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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些难过,但他还是不得不调动着面部的肌肉,维持着嘴角上翘的弧度。

即使是奥尔加……即使是奥利亚,他也不可以在她面前完全展示出真实的自己。

车内安静了下来,只余下车外偶尔传入的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安室透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但他还是不得不倾尽全力、用那种轻松的语气假装随意地问奥尔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呢?”

奥尔加像是已经完全将刚才自己挑起的紧张气氛抛诸脑后了,她捧着热可可,用一种餍足而惬意的表情回答了安室透的问题:

“因为上一任监护人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呀,关于贝尔摩德的。”

安室透的唇张了张,他听琴酒说过,奥尔加的上一任监护人是个卧底,已经……被琴酒“处理”掉了。

“不过,零零是不一样的。”

她的眼睛里一定满是信任。安室透却不敢对上她的眸子。

抱歉。

他在心里这样说到。

他不能暴露。所以,即使是对着奥尔加,他也不得不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对了,奥利亚,你听说过——”

安室透熟练地快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的面上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可骤变的瞳孔却彰显着他内心的筹谋。

“——香槟吗?”

奥尔加喝可可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她若无其事地仰起了头,将杯中最后一口可可饮尽。

“香槟吗?”她保持着仰头的动作,不太聚焦的眸子望着车子的天花板,像是陷入了什么很久远的回忆,“那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安室透不禁朝奥尔加看去,可她却趴在窗框上看着窗外的世界,只留给安室透一个后脑勺。

“诶呀,这么说自己的直属上司是不是不太好?”

奥尔加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些俏皮,即使看不见,安室透甚至可以想象出此刻她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

安室透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

他总觉得,这不是奥尔加的真实情绪。

*

最终,安室透还是从奥尔加那里得到了许多关于香槟的情报——夹杂在一堆负面形容词之中。

同时,他还得到了奥尔加严肃的提醒:

“不要轻易接触与香槟有关的任何事情——你会后悔的。”

安室透看不懂彼时奥尔加眸中的情绪。那是一种复杂的、掩藏在平静之下的风起云涌。

香槟。

他用口型无声地念着这个代号。

“喂,波本?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一道女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安室透笑了笑:“我当然听见你的话了,贝尔摩德。”

奥尔加当时的表现令安室透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即使当他和贝尔摩德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还是会时不时地回忆起来。

贝尔摩德深深看了安室透一眼,然后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来。

“抱歉,这辆车里禁烟。”

安室透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快准狠地抽走贝尔摩德手中的香烟,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烟丢进了垃圾桶。

贝尔摩德保持着夹烟的姿势,她楞了一秒,最终在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右手后,换成了抱臂而坐的姿势:“啊啦,我还以为你这种家伙,完全不会在意那个孩子呢。”

奥尔加讨厌烟味,而这辆车是安室透平时接送她时最常开的。

安室透只道:“毕竟是组织派给我的最优先级任务,自然需要认真对待。”

贝尔摩德闻言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