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3 / 40)

公主永嘉 行期一 104253 字 1个月前

上大哥,又不像小的那般淘气,自己便有些忽略他。

直到那一场战败,长子身死,秦煦也身受重伤,秦家似乎走到山穷水尽之处。

他固然心疼秦煦,可是他的事情太多了,整日焦头烂额,且他也不愿看到那个被大夫判定为残废的儿子,报不得仇,诉不得冤,见到了也只是徒增难过愧疚罢了。

幸好之后秦烈仿若横空出世,一肩挑起冀州军。

而没过几年,秦煦竟恢复了常人模样,只是身体弱些,依旧是一副温煦的性子,辅佐他处理冀州政务。

两兄弟一文一武,秦家更胜从前,他不由老怀安慰。

之后秦煦便一直守在将军府,自己每次回府,他似乎永远在静静等着他。

不疾不徐地与他禀报府中、京城、各地发生的事,供他决定。

后来,他年纪大了,便不大往军营去,大多数时间都在府中,这个儿子是陪他时间最多的那个。

后来将军府成了王府,他为秦煦请封世子,想的是军营归秦烈,冀州归秦煦。

他以有这两个儿子为傲。

可等他做了皇上,要册立太子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世子秦煦。

他们是打下的天下,毫无疑问,秦烈才是第一功臣。

只是皇后要立秦煦,而他一想到秦烈做太子,心中便升起深深的忌惮,这才将太子之位给了让他感到安全的秦煦。

可什么时候对秦煦也生起忌惮了呢?

皇上不愿想,只想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旁人。

他红着眼质问秦烈:“他是你的兄长,一母同胞,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秦烈跪在下面,恭谨解释:“父皇,是太子截杀儿臣在先。”

皇上怒喝:“他那性子,最多将你软禁起来,你明知道,他不会杀你!”

秦烈抬头看他:“是否就因着太子仁厚,不会杀我。所以父皇才这样放心的利用我,制衡他,打压他,生怕他威胁到您的龙椅?明明他是您的太子,明明你也知道他仁厚,为何你却仍旧不放心?生生将他逼到了这一步?!”

“胡说八道!”皇上将笔洗烟台一股脑砸下来,“我何时防备过他?!何时打压过他?!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故意,故意设下陷阱!是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是你要杀他!你一直想要杀他!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儿子?!你滚!你滚!!来人!来人!”

没有人过来,大殿里只有他咻咻的喘气声。

他赫然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回过神来,毒蛇般盯住秦烈:“你这是要逼宫?!”

秦烈自怀中掏出谢玉拟好的圣旨,“请父皇落章。”

大太监满身冷汗地呈上去,皇上打开一看,果然是传位诏书,立时将那张纸撕成碎片。

秦烈语调平平:“父皇尽管撕,外面有人候着,随时可以再写。一时想不通也无妨,儿臣与几个皇弟,会陪父皇一起想。”。

启正八年一月十三,上元节前,众人一觉醒来,京城风云突变。

太子被其幕僚所害,贼人丧心病狂,就连东宫也被他的同伙付之一炬,唯独太子妃幸免于难。

大宪开国皇帝悲痛之下突发恶疾,需要卧床静养,着册立端王为太子,半月后登基,因着皇上龙体不适,登基前暂由太子监国。

前朝后宫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秦烈回到王府时,已是翌日晚上。

虽则他未穿太子朝服,秦风还是带着王府众人,在门口迎接,呼啦啦跪了一片。

秦烈环视一周,问道:“王妃呢?”

秦风答道:“王妃自今早回来,便一直在房间,未曾出来,也未曾进过粥食。”

秦烈面色沉凝,大步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