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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永嘉 行期一 107883 字 1个月前

现在的永嘉公主,身体于她不是武器和工具,是承载着真心与期望的枷锁。

他本该笑纳,让她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那么,她会更全心全意地信任依赖自己。

可感受着她的恐惧,他停下动作,不由想起许多年前与她的新婚之夜。

那时的她,也一样害怕吧。

不,那时候他于她全然陌生,她只会更恐惧百倍。

可那时的自己,被仇恨蒙蔽,一边肆意享受她的身体,一边暗自诋毁她心机深沉水.性.杨花。愧恨涌上心头,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便要起身,“既然你害怕,那我们不急,来日方长”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伸出双臂拉下他的脖颈,眼睛水润盈亮,有羞怯掩不住的柔情与勇敢,“我、我可以的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脑中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坍塌成齑粉。

下一刻,他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碎进怀中。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一句话能令他夜不能寐痛不欲生,一句话也能让他春逢三月喜不胜收。他胸中满溢,想要与她说些什么,可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显得过于轻慢。他只能克制着亲吻她的额头脸颊下巴,最后落在她樱唇上,恨不得吻上千百遍,甚至将她吞吃腹中。

直至最后狠下心,猛地沉下身子,听到她痛呼出声,“王、王爷”

他悚然一惊,停下动作,粗喘着叮嘱:“不要叫我王爷,秦烈,叫我秦烈。”

不是将军,不是王爷,也不是夫君。

他是秦烈,独属于令仪公主的秦烈。

“秦烈”她手指抓着他后背,轻轻唤了一声。

因着从小性情暴烈,祖父让他谨记自己缺陷,才给他取这样一个名字,他一直不喜。

可自她口中说出,却如此动听。

他哄她:“乖,再叫一声。”

她羞赧着不肯应,他在她耳边低笑,夜还长,他总有办法让她说给他听。

这一夜,她不知叫了多少遍,求了多少声,他才终于放过她,翻身下来,短暂休憩后,将她抱进净室。

令仪昏昏欲睡,还不忘嘱咐:“别弄湿了头发”

他便将她头发拨至浴桶外后,才将人放入其中。

待到他为她清理干净,她早已沉睡过去,他将人抱出浴桶,坐在浴桶旁的榻上,用细棉巾帕为她擦干身子,连脚指也没有遗漏,方将人抱出来。

早有人收拾过床上那一片狼藉,换上了新的被褥。

他轻柔将人放上去,头发拨至一侧,接着自己弓身躺过去,手搭在她腰间,额头贴着她侧颈,与她共赴美梦。

虽则皇上给了秦烈三日婚假,可因着要入宫谢恩,第二日一早两人便换上王爷和王妃的服制,往皇宫行去。

马车辚辚,只他们二人,属于新妇的羞赧这会儿才涌上来。

令仪垂首坐着,不敢看秦烈的眼睛。

偏偏他自上车便目不转睛盯着她,还想趁机凑过来亲热。

令仪一丝不苟的妆容,岂容他胡来?他又捏着她的手在反复把玩,仿佛能盘出个什么东西来。

距离皇宫越近,令仪已经顾不上羞赧,越来越紧张。

她做过公主,却没做过皇家的儿媳妇。

秦烈宽慰她,“待会儿只管跟着我,什么都不必怕。”

虽则他如是说,令仪依旧不放心,“太后皇后都不喜欢我”

秦烈道:“你也不必喜欢他们。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不失礼数便可。”

便是民间公婆也要孝敬,更何况这是天家。

令仪踌躇:“可是”

“没有可是。”秦烈道:“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