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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永嘉 行期一 107883 字 1个月前

到发腻的语调道:“那怎能一样?我想看你,天天都能看。”

秦烈“哦”了一声,“原来是天天看的看腻了,才想看些新鲜的。”

令仪噎了下,暗恼他现在越来越会拿乔,嘴里依旧哄道:“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夫君怎能如此纡尊降贵,与他人比较?”

秦烈道:“可公主昨晚不是这般说的,公主嫌弃臣,甚至不愿让臣近身伺候。”

令仪不料他忽然说起房中事,虽则房中只他们两个,窗户却是开着的,她低声嗔道:“谁让你总不知节制!”

初时他出征回来,令仪心软,被他哀求,便许他折腾些。可他有一副要将这几个月旷下的在她身上找补回来一般,索求无度,令仪实在没办法,才会约法三章,隔日才许他近身。

秦烈巴巴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箭伤处:“公主真不可怜可怜臣,废了那规矩?”

他又在装可怜耍无赖,与她第一次见他时简直判若两人。

秦烈听她嘀咕,笑道:“公主喜欢哪样的臣?”

大有一副她喜欢他什么样子,他便给她什么样子的慷慨模样。

令仪默了默,如实地道:“我喜欢完完整整穿着衣服的你。”

前段时间,她一见他脱衣服便腿软。

秦烈怔了怔,接着朗声大笑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让他觉得有趣可爱?

她被他笑得红了脸,甜腻的像是白嫩的发糕上染了桃红,让人只想一口吞进腹中。他身随意动,便要勾过她腰身吻下去,可刚一动作,只听下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适才娇滴滴软绵绵贴在他身侧的人,立时像兔子一般起身跑开,在窗子边探着身子伸着脖子兴致勃勃地往下看。

好得很。

这雅间甚至还是他拗不过,亲自为她定的!

秦烈差点冷笑出声,看着不断从旁边窗户扔下的手绢荷包,心想若公主胆敢也扔个什么东西出去,任凭她如何软语撒娇,他也要将她绑回王府立时正法。

还好令仪没有动作,她只是怔怔站在那里,疑惑地自言自语:“这人怎么这般面善?”

秦烈心下愈发不满,她不是在深宫,便是在王府,府里的下人还认不全,怎会认得什么三甲之士?这口吻倒像是昔日冀州的几个纨绔,见到好看的姑娘,上前搭讪总是这一句。

他倒要看看,是何人让她觉得“面善”。

迈步走到窗边,他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只见清雅俊秀的探花郎坐在马上,雨点似的荷包手帕正从人群中和窗棂内不断投掷到他身上。

——果然很容易让人觉得面善,连他也觉得有几分熟悉。

他记忆力超群,哪怕只看过画像,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

他立时一阵心慌,便要将她自窗边带离。

不想此时已经来不及,她喃喃道:“夫子怎么到了这里?”

秦烈呼吸窒住,手在身旁无法抑制地颤抖,强自假装无事问道:“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放的极轻极轻,仿佛只要这样,她便听不到,她便不回答,便无事会发生。

可她还是听到了,转身问他:“夫子他不该在黄州教石头吗?怎会来了这里?”

问这句话时,她眼中满是迷茫,秦烈又惊又惧,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令仪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再度看向探花郎,脑中似有一片迷雾,庞大沉默的轮廓在迷雾后渐渐浮现,她想走近看得更清楚一些,可一回忆,便如数根钢针刺入脑中。

她捂着自己的头痛呼:“好疼!”

秦烈回过神来,忙扶住她,“别想!什么都别想!”

可她抬起头来,眼里已经充斥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