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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永嘉 行期一 107883 字 1个月前

户,你在外行走却难免被人耻笑, 你若觉得不可行,我便不做。”

秦烈知她悲悯良善, 却不想她还能想得这般周到,只觉与有荣焉, 岂会阻止。

“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他道:“无人敢对我说三道四。”

无人敢当面对他说三道四, 背地里名声却实在难听。

虽说施粥本就是自愿,可奈何旁人都是白米,唯独端王妃的糙米实在鹤立鸡群。

在京城里, 端王的名声前所未有的难听。

昔日大军进京不扰民的战神, 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秦烈掌管京城治安,岂能听不到嘲讽之声,他只充耳不闻,还交代不许让王妃听到半点风声。

朝堂上虽不像民间那般,也有不少人在歌颂太子妃功德时, 总会状似不经意间提到端王妃的行径,用以对比太子妃的高洁。

却不想皇上固然褒奖了太子妃, 却并未责罚端王妃,甚至与其他参与施粥的各家夫人一样, 给了赏赐,只比太子妃稍差。

尽管不能大获全胜,东宫也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已凄风苦雨数日。

——兵部涉事之人被严惩,皇上虽未明面上责罚太子,太子却因御下不严, 自请禁足,此乃常见戏码,朝堂上常有人请罪,不乏涕泪横流之辈。只是这一次,皇上没有阻拦,那便是准奏,还不如责罚,毕竟自请禁足,连个期限也没有,谁知道哪日才能出来。

东宫因此人心惶惶,也有幕僚分析,此时一动不如一静,毕竟一直以来,无论太后皇上还是皇后,心中属意都是太子,便是想改弦更张,连个备选也没有。那些皇子莫说非嫡非长,更与社稷没有寸功。唯独一个端王,更是绝无可能。

——若立他为太子,岂不要封前朝公主为太子妃?她甚至不只是前朝公主,还是南朝的贵妃。

当年宋老将军可是昭告天下,永嘉公主可是因着不承认大宪才跑去了涿州。

若她为太子妃,日后为皇后,如今朝堂这些人,在她眼中不是投敌叛国,便是乱臣贼子,怕不是要秋后算账,挨个儿收拾?

是以,朝中大臣莫说支持端王了,甚至端王要上位,他们第一个便不答应。

刚巧这时什么九天玄女的谣言兴起,宛若想要瞌睡便有人递来枕头。

太子占了嫡长,颇具才干,又得臣属支持,缺的不过是民心罢了,只要把这一块补上,不仅当下困局自解,便是皇上想立新太子,也要再三思量。

得了皇上褒奖,太子妃愈发看重,每日到粥棚施粥外,还为灾民送些御寒之物与药材。只盼皇上哪日龙颜大悦,能解了太子的禁足。是以,她对施粥越发看重,每日都要过去待上一两个时辰,其他贵妇也不得不照做,暗地里如何叫苦连天不说,面上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令仪暗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倒日日过来,只是并不露面,坐在马车里远远看一看,以期发现什么纰漏及时补上。

看着自家两处粥棚,长长队伍中不是老人便是妇孺,无一不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灾民。

令仪略略放下心后,还是不禁叹了口气。

这般半月有余,到了十二月初四,太子妃出奇地并未出现在粥棚。

之后接连几日,都未见她踪影。

那些本就为奉承东宫的贵妇见状,渐渐也不再过来,各家之前开到酉时末的粥棚,渐渐未时初便撤,之前的插筷不倒的白粥米粒变得越来越稀少,有好几家到最后居然到了粥可照人,米粒清晰可数的地步。

令仪依旧每日坐马车去巡查一圈,自家粥棚一如既往,因此排队之人越来越多。

她命人又开了四个粥棚,所有灾民都可领粥,原来那两个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