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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永嘉 行期一 91260 字 1个月前

亦不由脸上发热。

王爷显然不是多怜香惜玉之人,公主看这病倒不稀奇。

于是在公主以自己有话与神医细说,让她去外面等着时,并未起疑心。

待到房中只剩二人。

令仪再忍不住,掀起面纱哽咽道:“十五姐姐!”

“张大生”紧紧握住她的手,“十七妹妹!”

“初时听到这药的名字,还以为是巧合,吃了才确认是你。姐姐,你怎么扮成这样?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流翠姑姑她可还好?你们是否一起?”令仪有许许多多的问题。

十五公主道:“流翠姑姑一直与我在一起,至于其间种种,说来话长。现在我只有一句话问你,——你愿不愿意同我们一起走?”

令仪毫不犹豫:“愿意!无论去哪,我都同你们一起!”

紧接着她又踌躇道:“只是我只怕一时走不了,更会连累你们。”

“傻妹妹!”十五公主叹道:“对我来说,这世上只剩你一个血脉亲人,何来连累之说?”。

令仪拎着几包药回家,碧草找大夫看了一遍药材与药方,并无丝毫不妥,是妇人滋阴养气美容养颜之方,这才动手给令仪煎服。

令仪苦夏,之后懒得再出来,只是让碧草摘了许多桃子酿果酒。

却也因着苦夏,只口头指挥,自己并不动手。

秦烈过来时,第一罐桃子酒刚刚酿好。

京城花了四个多月方才拿下,皇宫被攻破之际,大臣逼死了七皇子与郭相以投诚。

秦烈将七皇子头颅砍下带到冀州慧娘坟前祭奠,之后又马不停蹄赶来黄州,已数日不得好眠。

这样奔波劳累,她竟还嫌弃,夸张地以手遮鼻,“王爷还是先去洗个澡,再来陪我一起饮酒。”

甫经大战,他眼前似乎还有血色,心中杀意正浓,若是旁人,这会儿早已身首异处。

偏偏她说话时眼波盈盈,嘴角带笑,他升不起半分杀意,只有欲念升腾。

沐浴时,他还在想,她在高兴什么?

是因为自己过来?或者是因为他说过的话?

——带她回京城,带她见焕儿。

他没忘,更不会骗她,所有这些事儿,他都会做到,只要她听话。

果酒清甜,可秦烈喝惯了烈酒,只觉没有味道。

莫说是果酒,便是杜康,这会儿喝起来也尝不出滋味来,盖因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偏她一杯接一杯地倒,秦烈好笑:“公主这是打算灌醉我?”

令仪笑吟吟道:“难不成我灌不倒王爷?”

倒不是灌不醉,只是需要换个方式,秦烈伸手欲将她拥入怀中,欲将果酒以口渡到她口中。

不想只一动作,整个人竟栽倒在地,他立时明白过来,怒目看向令仪,只见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目光如月色冰凉,接着眼前便一片黑沉,昏了过去。

通常秦烈来了这里,便闭门不出,鲜少有吩咐。

因此秦小山在外面,除了接收密探传来的消息外,再无他事,十分闲适。

这次王爷刚进去不久,碧草便来唤他,秦小山心中升起异样,待到令仪让他进去房间,他掀帘而入,看到里面情形,立时神色大变。

秦烈半坐在地上,上身靠在床榻边,已人事不知。

令仪半蹲在他身侧,手中握着他的手腕,对秦小山盈盈一笑:“秦副将见多识广,不知可曾听说过半月红?”

秦小山闻言一惊,再看秦烈手腕上,红线蜿蜒已有半寸。

所谓半月红,乃前朝宫廷秘药,因着曾经卷入夺嫡之争被世人熟知。

中毒的人并不疼痛,初时只会昏睡不醒,身体难以动弹,手腕上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