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4 / 34)

公主永嘉 行期一 91260 字 1个月前

将军不喜欢,自有喜欢的人,何必暴殄天物!”

令仪提防地看着他,见他没抢夺的意思,这才放下心,珍而重之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放到床头。

秦烈微微一笑,却在她转过身前收敛笑意,轻嗤道:“好歹是天家公主,万民供养,偏不学无术,竟自降身份去找乡间秀才作画,传出去也不怕受人耻笑。”

他纡尊降贵:“过来,我教你。”

第38章 大婚 。

令仪不愿学, 尤其不想由他来教,可又躲不过,只得慢腾腾挪过去。

秦烈站在她身后, 握住她执笔的手,俯身教她作画。

一开始他教的颇为认真, 令仪也渐渐沉浸进去,碧草过来送茶水时, 两人连头也不曾抬。

到碧草忖度着该再送一杯时,走过窗边并未听到适才教学之声, 只有濡湿暧昧唇齿交接的水声,她偷偷往里望,只见将军坐在圈椅上, 将公主扣在怀中, 一手掐着她后颈,一手按在她腰后,亲得难舍难分。

碧草将茶水端回去,静立在屋檐下,过了好一会儿, 听到里面传来吩咐,“告诉小山, 送些书来。”

夜里,万籁寂静, 秦小山送了一箱书来,令仪略略翻了翻。

有些是新的,大多数都有翻阅的痕迹,更有几本几乎被翻烂,上面还有秦烈留下的心得旁注。

令仪拿起那几本看, 颇感诧异。

原以为是兵书,不想竟是史册。

她心中百味杂陈,叹道:“将军若走科举,或许真是状元之才。”

秦烈不屑:“那些八股文章,不过酸腐之言,愚民所用,与经世治国并无益处。”

令仪沉默,她想起昔日在东宫,太子常与大儒坐而论道,对那些状元探花也颇为礼遇,可到了秦烈口中,这些却并无多少用处,以前种种机关算尽费尽心思仿佛笑话。

令仪不愿这般想,把心思放到眼前,秦烈让人送来这么多书,显然是要长住的打算,根本由不得她拒绝。

秦烈住了十几日,方才离开。

离开前一夜,他嘱咐:“我走后,换张结实的床。”

民间的桌椅尚可一用,木床却实在差劲,——他自己用木条加固了三次,每次只撑两三日。

现在又开始晃,一晃便吱呀吱呀响,一响她便喊停,怎么哄都不行。

令仪恼他刚才不顾被邻居发现的危险,执意做到底,更恼他现下这么恬不知耻。

——好好地换床做什么?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没好气道:“你要做什么,何需经过我同意?”

刚才动静是大了些,秦烈纵容她这会儿的小脾气,取笑道:“都当娘的人了,怎地脸皮还这么薄,不是让你咬着我的手,没发出声音来?隔壁周嫂他们俩动静难道不比咱们大?”

他后来都将她抱到桌上了,手掌也被她咬出一圈深深齿痕,竟还不满意。

令仪闷声道:“周嫂她们是正经夫妻,我们又算什么?”

秦烈盯着她道:“怎么?我不过在这住了几日,你又生出念头来,要与我做正经夫妻?”

令仪咬了咬唇:“不敢,我、我只想再见见焕儿”

这几日她总明里暗里提焕儿,无非恃宠生娇,竟想左右他的决定。

秦烈那时愿意纵着她,这会儿自己要走,未免她生事,势必要敲打一番。

“你可知我此次回冀州所为何事?”他问。

令仪摇头。

秦烈道:“坊间传言不假,此次回冀州,我便要娶忽尔岩的女儿为妻。”

令仪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到底是适才刚与自己云雨过的女人,秦烈心中略有不忍,仍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