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头看看,三哥不像是为他撑腰,更像是不想回去冀州。
他合理猜测:“是不是祖母也让你相看那些小姐姑娘了?”
他就是因为这样,不愿回去,一旦被祖母抓住又要去参加大宴小宴,被人家相看,还得装出一副文绉绉的模样。
秦烈懒得回答,一夹马腹,甩开秦洪,一路往前。
秦烈回去冀州时,令仪穿着初夏裙衫,小腹微微隆起,不太分明的曲线。
见他过来,她不安中又夹杂着些微轻松,迎上来柔声问候:“将军回来了。”
他目光从她腹部转到她脸上,人稍微丰腴了些,精神依旧不大好。
“孩子还在闹你?”他问。
“还好,已经不怎么吐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为他脱下轻甲,换上常服。
他又问:“你刚吃的什么?”
他在那站了有一会儿,她一直恹恹吃着东西,一颗接一颗往嘴里放,不知在想些什么。
“梅子,将军要吃吗?”她问。
秦烈不说话,令仪便把小罐拿过来,秦烈捏一颗放在嘴里,被酸的维持不住一贯冷峻的表情。
令仪不由笑起来,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一副少女无邪的模样,半点不像要做娘亲的人。
一想到孩子,秦烈脸色又沉了下来,负手往屋里走,再不理会人。
令仪眉头又皱了起来。
两人无言吃完了晚膳,秦烈愈发后悔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先回来这里。
他素来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便是谋定后动心中亦有成算,可是这个孩子他几番拿定主意,却又推迟回来的行程,这次终于下定决心,真到了跟前,依旧不免犹豫。
心道难怪古人说,虎毒不食子,果真让人难以决断。
胸口憋闷,无可纾解,秦烈脸色越发黑沉,漱完口便要回自己在公主府的住处。
转身时,衣袖被人拉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他挑眉:“你要留我?”
他每次过来是为何?他们都在这里做什么,她心知肚明,如今她大着肚子,还敢留他?
令仪不说话,只是轻扯着他的腰带来到床边,轻轻一推,他便仰首倒在床上。
许久许久之后,他喘着粗气将人提上来,伸手轻轻抹去她嘴角的白浆,沉声道:“你真该死。”
令仪脸色立时变得煞白,他知道她会错了意,将人往怀里带,“以前非要我把你伺候舒服了,求着哄着你才肯扭扭捏捏这样来一回,今日方知你那时与敷衍三岁孩童有何区别?你自己说,该不该死?”
她不说话,在他怀里轻蹭,不知是害羞还是埋怨。
秦烈享受这许久未有的松快余韵,忽觉胸口异样,想忽视亦不能。
他抬起怀中人的脸,入目是双哭的发红的眼,她不想让他看见,别过脸又被他掐着下巴正回来,暴露在他目光下。
他一语道破:“又想讨好人,又觉得委屈,你这是何苦来哉?”
令仪嗫嚅:“我不委屈,我是心甘情愿伺候将军的。”
一听到她叫将军,秦烈脑子突突直跳,起身便要穿衣服走人。
下床时又被她拉住,一双眼惶然无措地看着他,害怕之情溢于言表。
秦烈知道她为什么人总恹恹的了,——心思太重。
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他把穿上的外衫又脱了,躺回床上,一伸手,她便柔顺钻进他怀中。
人虽回来了,气仍旧不平,“刘令仪,既然你如此不甘愿,便不必惺惺作态,难不成没了你我还会缺女人伺候?”他话锋一转,冷笑道:“你当初勾引讨好那个张千总时,可也这般觉得委屈?”
此言一出,两人尽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