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带信。”
说话间,已经到了寝房门口,秦烈推门进去,赵嬷嬷知趣地关上门,自己守在外面。
令仪正在默默垂泪,闻声回身扑进秦烈怀里,搂着他的腰道:“求将军,救救我哥哥姐姐!”
秦烈正感受着她全然的眷恋依赖,乍然听到这句,手指僵在她肩膀,疑心自己听错,轻声问:“你说什么?”
令仪往后退了一步,躬身行了一个宫礼,“永嘉求将军发兵津州,解救太子!”
她是公主,除了天地帝后,其余皆不必拜,可是她心知肚明,在秦烈面前,在冀州这里,她算什么公主?就连她自己的日子,尚要依赖秦烈,不求着,难不成还能命令他发兵津州?
秦烈不答反问:“这些事,你从何处得知?”
他以为仇闵是个聪明人,不想竟看走了眼。
令仪道:“将军不必管我从何处得知,如今太子被困津州,皇上被七皇子一党控制。御林军不过五万兵马,其中不少人对七皇子心怀不满,将军此时出兵,只要津州之围一解,便可一鼓作气进军京城讨伐逆贼。到时你便是雪中送炭匡扶太子的功臣,一旦太子继位,莫说大将军,便是异姓王统管三州亦不在话下!到时候冀州秦家两位异姓王,何等荣耀!”
如此动之以理,诱之以利,绝不是仇闵能说出的话。
秦烈来了兴致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问:“谁教你的这些?”
令仪顺势柔顺伏在他膝上,满含期待地问道:“将军可肯应下?”
秦烈摩挲着她顺滑沁凉的黑发,语气淡淡:“大位之争,岂容我们这些臣子随意插手?你一个远嫁公主更不必过分忧虑,不管谁当太子,你始终是公主。我待你一如往常,不会有任何改变。”
令仪道:“可七皇子残暴无道举兵谋反,实乃乱臣贼子,太子哥哥才是正统!”
“乱臣贼子?”秦烈颇不以为然,“自古成王败寇,输了才是乱臣贼子,何来正统之言?”
“将军!”令仪不满,拉着他的手轻晃,“报国之举,从龙之功,此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将军为何不应?若是您不能自专,何不去王府与定北王商议过后再做打算?”
她想起三娘的话,忍着羞赧起身搂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就当是为我,去救我太子哥哥如何?”
女人若是正妻,便该相夫教子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是妾室,便该娇俏伶俐哄男人开心。
无论是妻是妾抑或其他,都该安安分分,万不可恃宠而骄将心思用在其他地方,甚至意图操控男人。
令仪此举,犯下秦烈大忌,他将人稍稍拉开,待要教训,忽见窗纸上映着一个人影,本该是赵嬷嬷的身形,却全然没有其原本微微佝偻之像。
他忽然抄起手边茶碗掷出,茶碗穿透木质门框直直打在赵嬷嬷肩膀,赵嬷嬷往前踉跄几步,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这痛呼颇为年轻,全然不是赵嬷嬷声线。
谢三娘败露转身便要离开,秦烈怎会给她机会,又是一个茶碗掷出,打在其后背上,谢三娘当即吐出一口鲜血几乎扑倒在地。
“三娘!”令仪惊呼一声,忙紧紧抱住欲要站起身的秦烈。
谢三娘借此短暂时机得以脱身,步履踉跄着飞身上了屋顶。
此番动静惊动了院外侍卫,呼喝声脚步声很快喧杂一起。
令仪担忧地看着外面动静,生怕谢三娘被人抓住。
秦烈胸中如烈火焚烧,讥讽道:“公主不必担心,谢家三娘,擅轻功精易容,只凭你府里这些废物根本抓不住她。”
令仪还未松口气,只听他又开口,声音冷厉如同凝着万年冰山的霜雪:“原来是她,我早该想到!”他抽出令仪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