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再不起波澜。
许完愿,见公主还跪在那里,双手合十虔诚闭目,赵嬷嬷没去问公主许了什么愿,却莫名知道,定然与自己所许的不同。
大悲寺后有一片桃林,是她们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虽然桃花尚未盛开,只有寥寥花骨朵随风摇曳。几人仍兴致不减在桃林无人深处铺上毯子,摆上吃食,欢欢喜喜一场。
待到快要黄昏回到佛寺,却见原该去打扫布置寮房的明珠一脸焦急等在那里。
原来前几日仇闵便着人来大悲寺订下今日的寮房,不想有一位平虏校尉的家眷临时过来,寺院将那寮房给了人家,再腾不出其他的来。
李德大怒:“好大的胆子,区区四品校尉的家眷,也敢抢公主的寮房,待奴才过去让她们来给公主请罪!”
仇闵拦下他,问令仪道:“公主,是否要末将前去交涉?”
令仪抿了抿唇,轻声道:“算了,咱们本就扮作普通百姓,她们并不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玩的乏了,不如早些回公主府休息。”
大悲寺坐落山腰,马车不好上山,停在山下。
哪怕非时节,大悲寺香客也不少,大家顺着人流下山,上山时还有些期待雀跃的心情,下山时唯余心急迫切。
不想下山路上又遇到一行七八人纵马上山,上山路上有几处台阶,他们却策马奔驰速度如风,一看便知颇精马术。
只这行人弛过,路上香客不免被波及,虽不至于被马蹄践踏,也有不少人跌在地上。
令仪被宫人们护着,更有仇闵保护,虽没跌倒,头上帷帽却落于地上,珍珠忙捡起来拍打后给她戴上。
令仪原以为这事就此作罢,不想又往下走了几步,只听后面马蹄声渐近,适才纵马之人将她拦下。
这人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单手持鞭行礼,“这位小姐,适才是我朋友唐突惊扰了佳人,在下秦慎,替他来向你赔礼道歉。”
仇闵回礼道:“不必了,我家夫人并未受惊,此事就此作罢。”
一听是夫人,少年眼中光彩稍暗,再度拱手后转身离去。
待他离开,仇闵环顾一周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下山离开。”
由仇闵开路,几人簇拥着公主下山,坐上马车回府。
原以为赶的紧些,回到公主府便无事,不想半路被人截了下来。
自古美色如财帛一般动人心,红颜祸水可倾国,下山路上虽很快又带上帷帽,却还是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高门大户的马车从后山直接进大悲寺。
自前山进寺,虽身边有丫鬟侍卫,充其量不过富商乡绅的夫人,或者是小妾。
不需倾城倾国,佳人便可得。
谁能不动心?
公主虽有八十侍卫团,可陪嫁的侍卫团不少死在来冀州的路上,活着的只余不到二十人,还有人留在公主府,这里只有八人,想着光天化日游人如织不会出什么事。
不想如今夜间赶路,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贼人早已摸透他们人员,冀州人本就悍勇,人又多,侍卫们又大都徒有虚名,仇闵独木难支,身上带了伤,眼看那些贼人就要掀开车帘。
忽地一声啸响,贼人喉间多出一只羽箭,接着又有几人倒下。
贼人大喝:“是谁藏头露尾,暗箭伤人!”
有人朗声大笑:“一群蒙着脸的歹人,还好意思骂我们暗箭伤人?!”
随着一阵马蹄声,一行人来到跟前,赫然是之前见过的那行纵马上山之人。
他们年纪相仿,个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持箭的正是前来道歉赔礼的少年。
见到仇闵,他颇为惊讶:“远远听到打斗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