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归冀(3 / 4)

公主永嘉 行期一 10411 字 1个月前

上翻新,里面新种植的花草树木还未长成,加上如今天寒,院子里显得光秃秃了些。

房间里布置的大气典雅,却不够精美,用料莫说与皇宫,便是与京城显贵也差了许多。

令仪看了一圈,有些不悦。

陪嫁大太监李德因着驸马不喜,一直未敢上前伺候,正怕公主忘了他,察言观色后忙媚上建议:“公主何须烦恼,不喜欢的换了便是。”

令仪两眼发亮:“能换么?”

李德道:“这里是公主府,您是公主,是这里的主人,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

令仪住过朝华宫,住过驸马署,住过将军府。

却从没一个地方,是她想怎样就怎样。

闻听此言,立时欢喜,问道:“那我可能自己去挑选喜欢的东西?”

赵嬷嬷还未说话,李德又道:“那是自然。”

出了京城,千里之外,皇上与贵妃从压在头顶的人,变成了遥远的符号。

如今这里公主最大,赵嬷嬷有心阻拦,却怕公主与她离心,只得忍气吞声。

令仪美滋滋地叫上仇闵,着几个侍卫扮作护卫,带着珍珠明珠,出去结结实实逛了一圈。

接下来几日,令仪更是过足了逛街的瘾,嫁妆未到,那些她喜欢用的东西也没运来,许多东西需重新置买,几乎每日都有几辆马车专门送货过来。

如是十来日,才算把府里装扮成了她还算喜欢的样子。

等她终于忙完这一阵,赵嬷嬷再忍不住,请示:“公主,咱们来了这么些天,驸马还未过来,是否派人去王府打探打探?”

令仪摸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短刀,她与驸马是夫妻,她嫁过来冀州,他却不见踪影,她也觉得异常,可要她主动去打探,倒像是她求着他来一般,想想便觉耳热。

绷着小脸,她正色道:“驸马既在边关,想是事关重大,驸马在为朝廷奔波劳累,我岂能因小事劳烦他?赵嬷嬷以后切勿再出此言!”

秦烈收到密信后粗扫了一遍,不必认真看,如此冠冕堂皇一看便是小公主会说的话。

他甚至能想出她说这话时,那虚张声势的模样。

自通州去边关,只作势一番,他便回了王府,公主到冀州时,他亦在府中。

忽尔岩骚扰边境,本就是交易,他助忽尔岩杀他哥哥夺位,忽尔岩助他成亲后返回冀州。

只是两人都留了一手,他刻意给忽尔岩留下襁褓中的侄子,逼得他不得不杀,在草原上落下残暴冷血的名声,几个本来想归附他的部落因此寒心,草原继续分裂。

而忽尔岩说好的只是佯攻,却着实掠走不少物资,秦烈若是回不来,说不得那佯攻顷刻变为实攻。

可不管如何,两人再见面还是把酒言欢,乍一看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亲。

回王府后,他一度担心公主那边出什么岔子,到底是公主,若是非要来王府,当下任何人都不好阻拦,看到这封密信,想到公主那死要面子的性情,便知是自己想多了。

他心中厌烦,将密信与烛上烧尽,交代道:“以后公主府,若非大事,不需再上报。”

秦烈转日便去了通州,如今通州崇州归冀州所辖,接管两州事务却是一摊烂账,更有当地官员推诿扯皮阳奉阴违。

秦石岩命秦烈去往崇州负责接管,秦烈为此特意研究了秦煦在崇州的做法。

秦煦手段温和徐徐图之,崇州在他手下如今算是有了几分模样。

可秦烈觉得其用心虽好,效果却慢,秦煦去崇州带的是账房先生冀州能吏,秦烈走的时候带的是几百将士,杀气腾腾。

此去只用了半个多月,初到前两城时,他以礼待人,请城中县令县丞吃宴喝酒。宴席上门一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