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住在东城老区。”
“是吗。”
江听雨漫不经心地应着。
东城老区……离她们住的地方挺远。
江听雨重新拿起耳环,随口问道:“你见过她吗?长的什么样?”
秦观雅耸耸肩。
“我哪见过她啊。
“人小孩又不会随便见网友,我也不会。”
江听雨:“哦。”
江听雨:“那还挺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那个天天当小狗舔姐姐的忍一忍酱,会长什么样呢?
高还是矮?
胖还是瘦?
会不会真的像她脑海中所想的,很轻盈、很快乐,像个灿烂的太阳小人儿。
不过……关她什么事呢?
忍一忍酱长什么样,关别人什么事?
江听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圆润饱满的珍珠挂在柔软的耳垂上,与白皙的肌肤交相辉映。
她的思绪回归现实。
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这副耳环我要了。”
“都记我账上。”
秦大小姐发话了。
柜员熟练地应道:“好的,秦小姐。”
江听雨和秦观雅看向彼此。
秦观雅冲她抛了个媚眼:“礼物,算我谢谢你救我出门。”
江听雨不推辞:“那我就笑纳了,谢谢秦大小姐。”
秦大小姐摆摆手:“小事。”
江听雨又说:“等会陪我去个地方。”
秦观雅:“?”
江听雨转头淡定地摘下耳环。
她刚刚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
晚上八点多,任晚晴下楼遛猫。
今天遛的是狸花猫包子。
包子尾巴竖得高高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四处看,四处闻。
踩着猫步,又优雅又威风。
任晚晴拎着牵引绳,亦步亦趋地跟着。
包子动她就动,包子停她也停。
也不知道是人遛猫,还是猫遛人。
她心不在焉。
心在6栋楼,主人还未回家的那一户。
江听雨和朋友玩了一天了都还没回来。
她就一点也不想家吗?
任晚晴转念一想:也是。
江听雨家里就她一个,妈妈和爸爸又不在A市,也没什么好想家的。
也不会想我。
她都不会想我……
包子跳到长椅上,趴下,不动了。
任晚晴也跟着坐下,不动了,面无表情。
再一抬头——6栋楼。
“?”
她惊讶地捧起包子的圆脸。
“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姐姐在想她吗?”
她左右张望,又揉了揉猫脸,有点担心。
“可是她可能快回来了,要是被她看到我坐在这里,会不会误会我是蹲在她家楼下的变态啊?”
哪有朋友这么蹲人的?
朋友不都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玩!
她是有私心的。
她是想她的。
与友谊无关的想念。
她看着包子,包子看着她。
谁也没动。
还是有在动的。
包子在慢悠悠地甩尾巴。
悠哉得不行。
过了会。
“喵。”
像在喊她。
任晚晴笑了,垂眸亲了亲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