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薛山客准备的药,腺体那块并没有怪异感。加上有了水的稀释,沈秋渡只感到身体烫烫的,没有其他感觉。
洗漱过后,沈秋渡推开浴室的门,冷热交替间,沈秋渡的意识骤然变得昏昏沉沉的,身体滚烫的厉害。
沈秋渡咽下干涸的喉咙,头发都没吹干便上了床。
也许是太累了,沈秋渡这般想着。
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睡梦里怎么梦到了温降初?!
不行,不能梦到他。
沈秋渡蹙紧眉头,将脑袋埋进被窝里,试图去想些别的东西,可是越这样,温降初出现的更加频繁。
后面的腺体又开始发痛了。
薛山客不是说他的药能抑制吗?为什么没有用!
所以鹿淑窈错了。
诱导沈秋渡步入发情期的从来都不是瞿麦味道的信息素,而是温降初。
只是温降初恰好带上的是瞿麦味道的信息素,所以每次一问到瞿麦味,沈秋渡都会想起温降初,自然而然就步入了发情期。
沈秋渡闷哼着,想要用被子盖住鼻子,可是肌肤上全都是瞿麦味道,于是他又将头探出来,结果空气里早已遍布瞿麦香,此刻的沈秋渡简直是进退两难。
半梦半醒间,他格外难受,早已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沈秋渡又梦到温降初了。
他看见温降初穿着西装貌似才赶回来,坐在自己床边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
沈秋渡不回应,只觉得太吵、太吵了。
他这张嘴就应该被堵住。
这般想着,沈秋渡也这么做了。
只是身子太重,他的唇浅浅擦过温降初的下巴。
可是,也很软,和他想的一样,触感也很真实。
这个梦,他给满分。
见温降初整个人定在那里,模糊的视线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随后隐约的铃声响起,温降初貌似又要离开。
沈秋渡十分不满,为什么梦里他也要这样。
于是他直接拽住温降初的手腕,将脑袋抵在他的肩窝处,软下声音埋怨地哼着:“不许走,温降初。”
“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你必须说到做到”
一声轻笑声后,是温降初的回答:“好,说到做到。”
“沈秋渡,我永远只是你一个人的。”
沈秋渡已经无力回答,彻底沉沉睡去。
第35章 清醒梦
Chapter.Thirty-fifth
温降初轻轻压了下沈秋渡有些漏风的被子,粗糙的掌心将他的手完全盖住,随后十指相握,细细顺着脉络摩挲。
这么多年,他见过沈秋渡用这双手做过很多事情——洗衣做饭、搬砖修理、在深夜抹去眼泪和汗水,或者攥紧克制自己的欲望和情绪。
他就像一只被驯养在圈地里的犊羊,脖子被勒出红痕,横起的瞳孔早已失焦褪色。他平静地站在山脚,望着绿潮四溢的山野,不知何处是他的归宿。
直到,温降初带着钥匙出现。
宽阔无际的天地间,沈秋渡是温降初眼里唯一的绝色。渗血磨损的手脚、凌乱肮脏的毛发但就是这些促成了沈秋渡的独特、不屈、倔强的底色,也是温降初被吸引的理由。
沈秋渡是野性与社会暗色的象征,他经历了太多黑暗困囿。但也是沈秋渡,让温降初找回了活下去的生命意义。
所以无论沈秋渡善良或是自私、懦弱或是勇敢、温良或是阴暗,对温降初来说,他只是温降初喜欢的那个人。
那个人名字,永远是沈秋渡。
温降初早就知道沈秋渡极端固执的感情观,但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