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和我是朋友,也是你带着我去融入你的社交圈,,可是为什么最后又是我被孤立、被嘲讽?!你把我带进去,看你风风光光,看你一点一点变好,你这不是在欺负我吗!?”
“温降初你就别再表演得多么善解人意乐于助人了,你其实比谁都还要恶心,温大少爷。”
徐昼野故意在最后阴阳怪气了一番温降初,加重了“温大少爷”四个字,他阴恻恻地笑了几声,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底满是这么多年来堆积的恨意。
温降初蹙起眉,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对你,那时候我以为只要告诉他们你和我是朋友,他们就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少些闲言碎语。”
“我对你好的确是同情你,也是不忍心看到你自暴自弃,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我。”
“还有你口中说的那些孤立欺凌你,他们只是害怕你,你难道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吗?将化学物质偷偷加到别人的水杯里,造谣别人作弊,甚至故意在别人体育竞赛时更换别人的球鞋,徐昼野,你做的这些腌臜事才是你受到大家冷眼的真正原因!”
“结果你倒好,倒打一耙,甚至带着刀具进学校差点杀死那个人,还是妈妈眼尖发现不对才拦了下来,徐昼野,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闭嘴!温降初你懂个屁?!这些都是他们活该!是他们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们先惹我,先用那些眼光看我,我又怎么会这样报复他们?!你又凭什么在这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徐昼野大口喘着粗气,发了疯地手指着温降初怒骂道。
“温降初,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感受,那种一辈子被人不待见的滋味,你出生起就享尽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几乎所有人挤破了头想见你一面,你这种人,懂什么?”
“真是不可理喻。”
温降初看到现在徐昼野陷入疯魔的样子只感到头疼,即使说再多徐昼野也只会坚信自己没有任何错,甚至越来越嫉恨那些好心劝阻他的人。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和沈秋渡在一起。
眼下温降初与徐昼野已经彻底断交了,其实以前他们的关系就岌岌可危,全靠温降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维持着。
可现在,徐昼野已经不能再留在温降初身边了,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更何况,温降初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于是,温降初只想牵住沈秋渡的手腕带他离开,却没料到徐昼野早已经不想活命了。
他这次来,是奔着死去的。
“温降初,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像你这种人,必须和我一起下地狱!”
“温降初!”
当刺眼的白光乍然出现,沈秋渡近乎一秒钟就知道那是一把小刀,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这种利器。
于是近乎是下意识的,他整个人扑到温降初身前,这种突如其来的保护让沈秋渡彻底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担心除母亲之外的人。
只是温降初似是意料之中徐昼野会对他出手,当沈秋渡扑来时,他身子一转,单手将沈秋渡牢牢抱进怀里,侧身徒手击倒徐昼野的短刀。
只可惜腹部还是中了一刀,不过很快一声枪响直接打中了徐昼野的大腿,让他吃痛到瞬间重重跌落在地,鲜血溢出,无比狼狈。
循着突然出现的枪响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身着黑色高定西装,单手插兜,从容不迫地倚靠在门边抬起枪,面色凝重。
沈秋渡见过这个男人,是那时温降初带着他去救母亲时遇到的,貌似姓秦。
只是还没多看几眼,温降初的手心立刻覆上沈秋渡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似是有些不满地彻底挡住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