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踪、出差时酒店住的房间、要喝的每一杯酒,你事先都知道。可我都没去管,我知道你想要踩着我活下去。”
“可是你现在竟然敢对沈秋渡出手,你是活腻了吗?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就够了,但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拉沈秋渡下水。”
徐昼野冷哼了声,狰狞地笑着,“温降初,你演老好人演惯了,现在是都忘了吗?”
“可我还记得,你之前的那些事情...你该感谢我,没有告诉沈秋渡。”他降下声调,阴恻恻地盯着温降初。
“他们不知道,可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什么人,你比我,更阴暗臭烂,只是藏得深而已!别以为被人恭维喊了几声,就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沈秋渡早就被你连累了!温降初,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由于说的话太多,徐昼野猛地咳嗽了几声,嘶哑的声音尖锐又难听。
温降初嫌恶地拧起眉头,收回腿,看徐昼野再一次狼狈倒地,丝毫不在意。
“这是他想做的,用你来亲手杀死他父亲,才不会脏了他的手。”
徐昼夜心脏停滞了一瞬,双瞳紧缩,温降初不愿再搭理这个家伙,直接朝前走去,徒留徐昼野在原地不断谩骂。
“温降初,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就应该和我一样...一样可恨!你凭什么...凭什么变得那么好!”
最终,薛山客被吵得不行,直接一管药剂注射进去,才独自一人吃力控制住了徐昼野,拖着他上车离开。
温降初来到沈秋渡身边时,沈秋渡双眼呆滞,站在只剩最后一口气息的男人面前,垂着头,全身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身上。
“...他还有一口气。”
沈秋渡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让他刚开始没成功发出音节。像是在对温降初说,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知为何,温降初在身边时,沈秋渡的情绪会慢慢恢复平静,他试图低下身,可虚软的双腿撑不住突如其来的重力,让沈秋渡猝不及防跪倒在地。
突然拉近的距离,男人血肉模糊的脸也变得清晰无比,甚至他似乎幻听了,男人微微张开的唇,在喊他的名字。
“秋渡...秋渡...”
这一喊,将沈秋渡再次拉回了那个晦暗无光的台风天,他看到男人像供奉神明般跪在他双手面前,将那块被割掉的腺体接过,双眸不曾分给垂死挣扎的沈秋渡哪怕一眼。
沈秋渡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就连双手该放在哪里,眼睛该看哪里都不知道,冰冷僵硬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骤然,熟悉的瞿麦香将他彻底缠住,强势霸占了他身边所有的一切。
颤抖的后背被人紧紧拥在怀里,沈秋渡第一次在这样无措的场景下,有了依靠。
温降初利用身型差,将下巴轻柔地抵在沈秋渡的肩窝,有力粗壮的一只手臂环住沈秋渡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小心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次突如其来的黑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温降初...是我杀了他...”
“我无比期待这一天,可是为什么看到他死...我却并没有感到高兴?”
“我是不是...做错了?”
沈秋渡再也撑不住,彻底软下身子,感受着温降初毫不遮掩的保护欲。
理智崩溃的边缘,他像失了智般的,竟希望温降初能抱得更紧、更紧些。
让沈秋渡能感受到自己还是存在的。
现实如沈秋渡所愿,又或者说,只要是沈秋渡想要的,都不会落空。
温降初收紧了怀抱,移动身体将唇靠在沈秋渡的腺体处留下轻轻蹭着,随后又释放信息素来安抚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