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摇铃铛(2 / 3)

pha。

沈秋渡扫了一圈,都是alpha,武力值远在他之上,根本没办法硬来。

男人冷哼了一声,在这屋里懒散地转了一圈,眼神瞟见那桌上廉价的抑制剂,挑了挑眉,“omega?”

沈秋渡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巨大的不安压在心脏。

他低眸,却与那吃人的父亲对上了眼。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瘫软无力的人猛然冲到沈秋渡面前。

向来软弱无能的人在这一刻讽刺般地拼尽全力。

他狠狠抓住沈秋渡的头发,将他甩到那男人面前,撩开发尾露出那残缺的腺体,瞳孔发亮,“对...对!他是omega!”

“你们要他吗?他长得很不错的!”

“拿走...拿走!用他换我的命!”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沈秋渡忍着痛没有发出声音,奋力甩开父亲桎梏的手,慌乱挡住腺体。

男人轻佻的视线在他身上有力,不屑一笑,“一个腺体残缺的omega,有什么用?”

沈秋渡收了收身子,剧烈的耻辱和低配感让心脏开始腐烂,无法呼吸。

父亲彻底颓疲,发起疯来,拿起尖锐的碎片恨不得将一旁啜泣的女人杀死。

“都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谁他妈让你割去这贱人的腺体的?都怪你,都怪你!”

“够了,够了——”

像是没有尽头的殴打让软弱的女人突然反抗起来,她握紧被自己藏在身下的菜刀,毫无征兆地劈向众人。

屋内一片混乱之下,沈秋渡感受到手心传来一阵温热。

只晃神了几秒,房屋上了锁,他被母亲粗暴地推到了大街。

“阿渡,快跑!”

沈秋渡第一反应是去救母亲,可不停颤抖的手刚覆上门杆时,沈秋渡透过破旧的玻璃窗看到的是母亲渴求绝望的眼神。

那一刻,他停下了动作。

沈秋渡在母亲不断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逃到了大街。

他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卖力。

身后哭声与辱骂声不断,他却一次都没有回头,空洞的眼睛也流不出泪水。

沈秋渡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直到暴雨倾注而下,干涸的面颊被冰冷的雨丝覆盖,他才堪堪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雾霭沉沉,让一切变得模糊。

本就单薄破旧的衣服根本抵不住风寒。

沈秋渡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身子支撑不住,晕倒在了无人的马路旁。

整个人像个枯败的残荷,被融进晦涩暗调的水洼地里。

意识彻底消散时,沈秋渡听到了一阵刺耳的车鸣。

随后,是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

昏迷的时候,沈秋渡仿佛陷进一片沼泽地里,耳畔是儿时父母将他高高举起洋溢幸福的笑声,可紧接而来的,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醉骂声。

“你不是说不赌了吗?”

“是...是他们非要拉着我!”

“秋渡啊,就这一次,我包赢回本!到时候带着你们离开贫民窟!”

“...艹,你娘们哭什么哭?不就输了钱?!”

“你输的是阿渡存起来买抑制剂的钱!”

“......”

好痛,全身都好痛。

可是沈秋渡向来能忍痛。

在父亲将年幼的他扔到工地打工,自己被砖头砸断了腿时,他能忍。

在母亲为了保护他亲手将腺体割掉时,他只是咬破了嘴唇。

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