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刚打算回国,不想太手忙脚乱,便都先婉拒了,打算等稳定下来再考虑。
陆瓒的计划是先在北京简单弄个工作室,他提前找好助理看好房子,反正回北川也要从北京转机,他索性在回去之前先在北京留几天,顺便见见多年未见的朋友们。
他原本是想给朋友们一个惊喜,所以来北京的时候压根没告诉他们,只自己打车从机场回了酒店。放好行李之后,他又去租好的工作室看了一眼。
他选的地方就是酒店附近一栋写字楼,不到五分钟就能走到。陆瓒散着步过去,在自己未来工作室转了一圈,觉得还挺满意,离开时,他边等电梯边联系助理准备装修事宜,结果等电梯到楼层,“叮”地一声打开,他刚抬眼,就和里面的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电梯里站着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女孩,她也看见了陆瓒,但两个人谁也没先说话,就这样在电梯内外来了个世纪对视。
后来,眼看着电梯门到了时间要自动关闭,陆瓒才和宁渲同时伸手挡住门。
宁渲盯着他,看了很久,才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阴恻恻道:
“哥们,你长得好像我一位远在伦敦八年未见的故人。”
八年没见还能一眼认出来,文科学霸的记忆力果然惊人。
于是,陆瓒的惊喜计划就这样提前被宁渲撞破了,在他想起让宁渲帮忙保密之前,宁渲就已经打了电话把所有人通知到位。
当然,除了江白榆。
私自回北京还不通知朋友可是大罪,陆瓒从出现在餐厅包间的那一刻就一直被指责,方一鸣说他出国也不吱声,张乐奇说他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一眼,苏砚说他回来也不告诉他们,宁渲说他没有心。
陆瓒对着四个人,有嘴也说不清,只能笑着求饶:
“我是想给你们个惊喜来着,谁知道就那么巧,刚好在写字楼遇见渲姐,对了,你在那儿干什么?”
宁渲剪了个及肩短发,看着干净又利落。
她给陆瓒倒了三杯酒,先让他自罚三杯,才答:
“我在你楼上的律所实习,毕竟是毕业狗,又不打算读博,得攒点经验不是?”
毕竟自己理亏,陆瓒乖乖把酒喝了,才问起其他朋友的近况。
虽然他都知道,但看信息里冰冷的文字,和亲耳听见朋友们叙述,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
方一鸣还在打比赛,他球打得好,人还又高又帅,粉丝不少,比赛训练之余偶尔还能被请去上个综艺节目,四舍五入也算半个明星。
苏砚学的生物科学,也申了硕博连读,现在在念博一。
张乐奇当年毕业后考了航空大学,现在是飞行员,经常各地到处飞,潇洒得很。
陆瓒更就不用说了,前段时间他那份旅行地图从国外火到了国内,在进包间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朋友们打趣了一番“大摄影师”。
八年没见,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像还跟以前一样,吵吵闹闹,热闹得不行。
不过也有变化,比如曾经聚餐时最爱拼酒的永远是方一鸣和张乐奇,每次不喝个烂醉不罢休,但现在,一个因为训练和比赛戒了酒,另一个因为明天要飞不能喝。
不过,虽然有人不能喝,但总得有人被灌。
比如陆瓒。
陆瓒因为回来前没通知朋友们,被说惨了,一桌人使劲拿这由头灌他酒。
他平时不怎么喝酒,原本酒量就不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进步,没喝几杯,人就已经有点晕了。
他靠在椅背上揉揉太阳穴,正缓着等那股晕眩劲儿过去,也是那时,他听见张乐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唉,阿瓒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北川F5差点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