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为她负责早餐,所以叫早点阿姨。”
“你家一天三顿饭三个阿姨?”
“也不是,还有甜点阿姨,川湘粤菜三个叔叔阿姨,还有……”
“停!”
张乐奇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所以他及时停了这个话题:
“咱们还是说刚才的瓜吧。”
陆瓒点点头,喝了口豆浆,才问:
“确实是大瓜,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抓也抓不到我头上,我又没……”
我又没谈恋爱。
这后半句话陆瓒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说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眼江白榆。
跟他确实没关系,但谈恋爱的另有其人。
陆瓒这一看,令教室角落这三人的气氛变得无比僵硬。
他和张乐奇的目光都直勾勾盯着江白榆,那聚光灯似的视线存在感实在太强,所以江白榆终是没忍住,皱着眉,轻轻挑起一边眉梢,像是在问:有何贵干?
陆瓒张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话出口前就被张乐奇打断了。
张乐奇手忙脚乱地帮少爷收拾餐盒:
“都快早自习了还吃呢,收拾收拾回去吧,一会儿老师来了。”
“哦哦。”陆瓒没搞清楚状况,但知道张乐奇这是不想让他开口,所以十分配合地闭了嘴。
他收好餐盒,离开前还跟江白榆说了声:
“我走了嗷。”
意料之中,江白榆并没有搭理他。
倒是张乐奇睁大了眼睛,迈着小碎步跳到座位边,才压低声音问陆瓒:
“后面黑板报你跟江白榆搞的啊?还挺不错……不对,我就一会儿不在,你怎么在江白榆位置上吃早餐??”
“板报?这板报大部分是他和宁渲画的,我就是个混子。至于共进早餐……早上画完板报一起吃个饭,也没有很奇怪吧。”
陆瓒觉得张乐奇的态度似乎有点微妙。
“什么啊!那可是江白榆!”
张乐奇反应很大,他喝口水压压惊才继续说:
“他强迫症加洁癖啊,很讨厌别人在他座位上做别的,尤其是吃东西。上学期有次课间,大聪就坐你刚那位置上,边吃薯片边跟人聊天,掉了点渣子在桌上,你是不知道,当时江白榆那眼神凶得能杀人。最后大聪拿着湿巾给他擦了三遍桌子才了事。”
“……啊?”
陆瓒这才后知后觉品出来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
可怕的是,这还没结束。
“他也从来不吃别人的东西,你刚没试图给他分享吧?他会拒绝,拒绝多了还不听就烦,他不耐烦的时候还挺凶的。”
“……啊??”
哇哦。
陆瓒简单回忆了一下。
他刚才还真是在江白榆的雷区疯狂蹦迪。
他叹了口气,一下子就蔫了:
“说晚了,我已经很热情地分享过了,也被教训过了。”
“教训你什么?”
“让我别烦人,然后在我的烦人攻势下勉为其难喝了一口我分享给他的豆浆。”
“……牛。”
张乐奇知道这位兄弟热情起来是什么样,他无话可说,只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没赶你走也挺牛的,也可能是你今天吃了不掉渣的东西,还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那还真得谢谢阿姨今早没做酥皮饼。”
陆瓒十分真心地感叹了一句,又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江白榆的方向,远远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在桌上遗落米粒或者油点。
他一大早踩遍了江白榆的雷区,现在回想起来,江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