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啊?”
卿清也当作没听到。
这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她都装作没有听见。
对此,徐女士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还是没忍住冲听筒翻了个大白眼。
又唠了两句,卿清也答应她傍晚会回臻园,徐女士才算放过她。
刚挂完徐女士的电话,郁芣苢又给她打了过来。
似乎料到她要问什么,缓了半天,卿清也才划开接听键。
果然,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昨晚战况如何?我方是否输得惨烈?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敌对的画面?你俩久别重逢后,一致觉得年少时的那些事都不算啥,直接破镜重圆啦?”
卿清也顿觉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极为冷静地劝对方少看点儿言情小说,不然说话永远都这么不着四六。
“那你俩现在什么情况?”郁芣苢问她,话落,听筒内立刻响起一阵婉转悠扬的背景音,突兀异常。
“没什么情况。”卿清也如实回她,“而且,我跟他压根就算不上破镜。”
片刻,背景音又变得欢快激昂,衬得郁芣苢的音调都变高了:“所以你俩直接重圆啦?”
“没有破镜,哪来的重圆?”卿清也不想再和她聊这个话题,极其生硬地问她在玩什么游戏,怎么闹哄哄的。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立马接了一句:“少沉迷网络游戏,对眼睛不好。而且,你不觉得玩游戏是一件极其浪费时间且没有意思的事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也不晓得游戏怎么得罪你了,总是避之不及。还是说,你以前曾在游戏里受过伤?”
不知道有没有受过伤,反正卿清也选择保持沉默。
“但你还真别说,我前两天刚看到有人将电子游戏视为同雕塑、建筑等并列为人类创造的第九艺术,所以说,我这不是在玩游戏,我是在欣赏艺术,你懂吗?”郁芣苢说,“而且啊,著名的哲学家席勒先生曾经说过:‘人类在生活中要受到精神与物质的双重束缚,在这些束缚中就失去了理想和自由。于是人们利用剩余的精神创造一个自由的世界,它就是游戏。’”①
卿清也听了她一顿胡言乱语后,说她真是诡辩:“你就是用这套说辞去说服你们领导给你加薪的吗?”
郁芣苢知道她在打趣,也没在意,回问她:“不玩游戏,那你觉得干什么有意思?”
卿清也答不上来。
因为不知道什么有意思,所以决定去相亲,毕竟互联网上关于相亲的奇葩事层出不穷,她也想去见识见识,玩一玩。只是没想到才第一次,她就出师未捷而身先死了。
主打一个倒霉。
更没想到的是,她霉运的蔓延速度是以日为单位进行的,不是她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的。
当她看到万俟延长腿一迈,十分熟练地踏入她家客厅,如同回自己家般时,卿清也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走窜了门。
另一瞬间则是认为自己要倒大霉。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干什么呢,卿清也?一直在门口杵着?”徐蕙兰的声音适时飘到了她耳畔。
“我在想事情。”卿清也回答。
徐蕙兰毫不犹豫地得出结论:“是很久没回家,在思考哪栋房是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