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特别是?上台阶的过程,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跟拿小刀挫她?骨头似的,是?对她?脚踝的又一重折磨。勉强走了几步路后,她?就感觉她?的脚踝已经不?堪重负。
万俟延似乎看出了这?点,为避免让她?受伤的那只脚再次受力,他的手臂替她?分?担走了许多力量,以至于走着走着,卿清也都觉得他快直接把她?人给提起来了。
实在忍不?住,卿清也拍了拍万俟延的胳膊,万俟延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
“这?样可不?行。”
“什么不?行?”
“你?要?不?干脆把我提起来?你?这?样我两只脚都没法走。”卿清也非常无奈地看着他,“不?然还是?背我吧?这?样大家都轻松。”
这?么难走的台阶,还是?让他背好了。卿清也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在不?加重脚踝受伤程度的情况下,好好地走上去。
万俟延瞥了她?一眼,说:“好。”蹲下身子,便让她?上去。
卿清也很快地弯下腰,趴到万俟延背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脑袋枕在他肩上,万俟延一把将她?背了起来。
只是?背上了却?没立刻动作,卿清也愣了愣,她?还以为自己最近没长胖呢,但看万俟延的样子,貌似她?变重了许多,所以他站起来有几分?费劲?
“我很沉吗?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卿清也提议。
万俟延侧过脸,见她?似乎极为不?好意思的模样,反应过来是?她?误会了,跟她?说没有。
但是?视线仍旧没有转移。
说不?上有几分?烦躁,但是?鞋面上的一粒粒灰尘还是?让他无法不?在意,就好像已经钉在了那里,甩都甩不?干净。
卿清也还是?看着他,终于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某处,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瞧,才发现万俟延脚上那双雪白的球鞋早已面目全非,用沾上灰尘来形容都算是?过于谦虚。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鞋,可以说是?不?遑多让、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卿清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她?也不?晓得他们刚刚是?怎么走的道,这?么短的路程,怎么还能走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