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完全不在意卿清也的玩笑话。
万俟延其实并没?有他看起来得这么闲适,才8点多,就有电话过来找他。他立即走出去接电话,卿清也?便开始找其他衣服。
之前虽然把东西搬来了万俟延这边,也?很霸道地占有了他的领地,但卿清也?其实并没?怎么碰过他的东西,她到现在才发现万俟延竟然把他的香水随意地丢在了衣柜里。
卿清也?拿起来,认出是全?球非常有名的那?款香水,深色的瓶身,沉香的味道。
她打开瓶盖,对着自己脖颈处喷了两泵,然后继续找衣服。
卿清也?找来黑色的丝袜和蕾丝底裤,一一穿上。
万俟延重又?回到了衣帽间?,站到她身旁,垂眸看她,愣了两秒。
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万俟延站得更?近了些,低头去闻。
很熟悉,是他的香水的味道。
“你喷了我?的香水?”
“怎么,不可以吗?”
“没?有说不可以。”万俟延说,用手指撩开了她很高的领子,倾身闻了闻,然后将吻落在她颈侧,一下又?一下,绵绵密密的。
卿清也?觉得痒得受不了,微微扯了扯他的头发,笑话他:“怎么啊,万俟总,昨天还?不情不愿的呢,像是要一辈子禁欲到底,今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成这样了?是食髓知味了吗?”
万俟延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坦诚道:“我?没?有不情不愿。”
他伸手碰了碰卿清也?的脸颊,她的皮肤光洁,柔软细腻,万俟延很轻地吮了一下,同她解释:“昨天的反应是我?自己的原因,因为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我?从来都?没?有不情愿,我?对你的身体一直都?有很强烈的渴望。”
他忽然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卿清也?简直受不了,慌忙转过脸去,脸上火辣辣的,但又?忍不住吐槽他:“那?你还?挺能忍啊。”
从衣帽间?出来,卿清也?又?去洗漱,洗完下楼,万俟延做的早餐也?差不多好了。
吃早餐时,卿清也?扫了周围一圈,才发现昨晚的一地狼藉早就被万俟延给?收拾干净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收拾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卿清也?倏然间?感?到了一丝内疚。
往嘴里送入一口粥后,她停了下来,看了万俟延两眼,终是没?忍住对他说了声:“抱歉,没?钱。”
万俟延停下手中的勺子看她,似是不解。
卿清也?觉得她竟然伤害了这样单纯的万俟延,真的十分过分。
吵架时,她总是拿出最狠的话、最冷酷的语气,用尽最大的力气、最残忍的刀子,全?然不顾对方的死活,不在乎对错,只在乎输赢。
可认真想,她也?并没?有吵赢,但失去理智时说出口的话却是真的很伤万俟延的心,不然他也?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一直要求她给?出保证。
卿清也?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看向他。
“我?昨天是真的伤心了,所以才会慌不择言,但那?些都?不是我?的心里话。”卿清也?胡乱地翻搅着白粥,一下又?一下,“你可千万不要当真,我?并不想那?样的。”
“没?关系,本身就是我?的问题,是我?......”万俟延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你怎么了?”卿清也?问他。
“没?什?么。”
卿清也?倒也?没?在意,她习惯了万俟延这般欲言又?止,但总归没?有什?么大问题:“那?我?们可说好了,你过后翻起旧账来可不许拿这件事出来翻。”
万俟延静静地看着她:“我?不会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