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卿会让那位社恐佣人洗好顾令仪的换下来的衣服,整齐挂回衣柜。
衣柜正中央最趁手的位置,永远是顾令仪明天要穿的衣裳,一套衬衫西服,和一套相对休闲风的长裙。
她可以根据自己的工作计划,选中其中一套,该说不说社恐佣人的搭配品味还不错。
每晚睡前,客厅茶几必有一杯温度恰好的牛奶。
沙发毯子的绒毛方向永远是顺的,后来不知从哪天起,就换成了极其亲肤的真丝质地,顾令仪达成每日沾枕便睡成就。
她们各自上班,顾令仪总在高架桥处,静静眺望巍峨庄严的竹正楼。
看那清瘦窈窕的身影,一步步迈上六十八阶,旗袍包裹的身材映入眼底,喉咙微动。
每一次,姜砚卿都会回身,然而不等顾令仪看个满足,姜砚卿的助理就会低声提醒今日工作。
姜校董是真的忙。
高一高二还没开学,就经常要在书房加班,一个破学校事情真多。
这日,同居的两人都在书房加班到深夜。
顾令仪接了一通电话,上挑的狐狸眼凛然压下,懒散的坐姿瞬间绷直。
“我现在过来。”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匆匆换好衣服,一边跟助理通电话,一边往玄关走,坐在长条木椅上,冷静的吩咐助理各事项。
助理给她传来现场图片和视频,鞋没来得及换,先点开了图。
图片里环境乱哄哄,灯红酒绿,十数具光溜溜的身体歪七倒八地躺着,酒瓶果盘散落一地,更惹人注目的是其中混杂的池音产品。
“医院来人了没?”顾令仪问。
“还在路上,无人机先到了,在做初步检查。”
收音很清晰,顾令仪听到了无人机飞行的嗡鸣声。
正打算吩咐助理,既然医院的无人机到了,就离现场远些,出去透透气也行。
脚上异样的感觉却把她的注意力拽回——
姜砚卿跪着,手边是一双干净的袜子,捧着她的脚,正要给她穿上。
柔光落在姜砚卿身上,清冷气质半分不减,眉眼却是专注。
半点没觉得这样给人穿袜换鞋有什么问题,比顾令仪强行霸占她家沙发还要理所应当。
膝盖才好没多久,臭毛病又犯了。
顾令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两指不客气地夹着姜砚卿下巴,声音有些沉:“你要真这么喜欢跪,那就跪在我脚背。”
可以说是非常不客气的命令句式,本意是想让姜砚卿知难而退,改掉这种动不动就跪的习惯。
没想到,姜砚卿听话得很。
撂完狠话,顾令仪思绪回归电话,交代助理远离现场,一时没察觉美人的动作,只觉脚背略有分量,正要起身,忽觉脚背一沉。
美人板正地跪在她一边脚背上,已经给她穿好了一只皮鞋,正在换到另一边跪。
膝盖完全没有接触地面,完美达成顾令仪的要求。
从脚面的力度判断,姜砚卿维持这样的跪姿,应当是需要不少核心力量,可美人瞧着清瘦,应当没有这么强的核心。
果不其然,袅娜的身姿如暴风雨中摇曳的花枝,摇摇欲坠,颤颤巍巍,随时能倒。
可便是如此,她还要坚持帮顾令仪换鞋。
有这毅力,怪不得当了八年校董就把竹高捧到了全球最顶尖的位置。
顾令仪轻笑,笑意不达眼底。
她单手托起姜砚卿的臀,像抱小孩子,直接把冷美人抱到了玄关鞋柜上,妩媚的狐狸眼尾上扬,勾人摄魂,倾身压近。
白玉兰清香瞬间充斥鼻腔。
顾令仪想推开姜砚卿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