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
自己好不容易生出一点良心,就送人参的事情,想要好好地款待对方,谁知道谢谌放她鸽子。
虽然她承认,做东请他吃饭的目的不太纯,但是他也不能言而无信呀。
越想越气,以后她一定不会再这样傻乎乎地听施嬷嬷的话了。
生气归生气,她却不会跟自己的钱过不去,带着这样的心情,她胃口大开,和夏竹三人一起,把那十几道菜都吃进了肚子中。
吃完后,她才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许多,心道果然美食是治愈心情的良药。
吃饱喝足,她抱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双目空洞地盯着河面发呆。
夏竹和春桃站在另一边的窗边,欣赏着汴河的夜景。
春桃眼尖地发现河面上多了一只华丽的画舫,她兴奋地拉着夏竹道:“夏竹,快看那只画舫,好漂亮!”
夏竹也发现了,眼中出现羡慕之色:“确实漂亮,要是能上去这辈子都值了。”
“就是就是!”
施嬷嬷笑骂她们没出息,面上很快又换上一副怀念的表情:“以前我们家也有这样的画舫,那时候姑娘偶尔会邀请好友,一同上去画舫玩儿,那画舫也和这艘差不多大。”
夏竹以为她说的是宋家,不解道:“我和春桃没在夫人的娘家呆过,原来夫人的娘家也这般富贵吗?”
语罢不等施嬷嬷回答,她就听见了一声轻嗤。
接着是宋蕴枝鄙夷的声音:“要宋家买一艘画舫,能要了他们的命。”
言外之意就是,宋家还没有能买下一只豪华画舫的本事。
夏竹和春桃面面相觑,虽然心底皆有疑惑,可到底都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们说话的期间,那艘画舫已经靠了岸,只见从上面下来一位衣着锦衣的少爷,夏竹正感叹着,目光落在锦衣少爷身后的男人身上时,却愣住了。
“那不是姑爷吗?”春桃嘴快,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宋蕴枝闻言,视线往河边看去,果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支着下巴,心想这就是流风所说的很忙吗?
忙到和别人一起泛舟河面?
宋蕴枝双眼微眯,发现他身边的锦衣公子,从身形和面相来看,分明是女子装扮成的。
施嬷嬷也看出来了,她瞬间瞠目结舌:“竟是个女子。”
宋蕴枝不咸不淡道:“郎君真是好雅致。”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起身抚平了裙摆的褶皱:“咱们回去吧。”
三人见她出其地平静,没有一点得知自己被骗的恼怒,更没有撞破自己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失约于自己的气愤。
说不生气是假的,可宋蕴枝明白,自己是如何嫁给谢谌的,所以就算是他这般对待自己,也实属正常。
她像是没有看见三人担心的神色,自顾自往外面走去。
只是在经过一间房门半开的雅间时,听着里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她的目光不经意往里面撇了一眼,正好看见了她那嫡出的弟弟,正被人拉着要灌酒。
她那嫡出的妹妹宋媛安和弟弟宋景安,是一对龙凤胎,比她晚出生了几个月,为此她爹宝贝得紧这对双胞胎。
她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打算装作没看见他,继续要往外走去。
但是里头的宋景安这时候看见了她,他忙出声叫了她:“三姐姐,快来帮我!”
这语气听着不像是求助,倒像是命令一般,许是在宋家的时候,经常对她不敬,所以在外面,面对她时的语气仍旧没有改。
“姐姐?”其中一位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宋蕴枝,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突然不怀好意道:“景安,说好的今晚你做东,你若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