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节,所以宋蕴枝懒得同她们上演姐妹情深,直接往二房的后院去了。
她一路分花拂柳,走过一道长长的游廊,最终绕进了一处略显简陋狭小的院子。
才进去,就闻到浓重的药味。
方才在前厅没有看见宋仪安,她心中就一直记挂着,没想到心里的担心成了真的。
她沉默地往厢房走去。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里头传来好几声咳嗽声,接着就是一道着急的声音传来:“好好的,怎么就着了风寒。”
咳嗽声渐渐停了下来,虚弱的嗓音从里头缓缓传出:“今天是姐姐回门的日子,姨娘不应该在这里,要去瞧瞧姐姐才是。”
傅婉看着倚在床边的小女儿,苦笑一声:“那种场合我去了做什么,正院那位才是你姐夫正经的岳母,姨娘去算什么事,免得讨人嫌。”
谢家那种大户人家,怎么会认一位妾室做岳母?
就算是想要见一见女儿,也只能私下里偷偷见。
宋仪安听了她的话,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她拿帕子放在唇边:“也不知道姐姐嫁去谢家,是好事还是坏事,希望那位姐夫能够好好地对待姐姐,姐姐从前宋家过得太苦了。”
宋蕴枝站在门口,耳边仍旧传来母女二人的对话,她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最后换上浅笑走了进去。
“娘,妹妹,我回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母女二人俱都望了过去,便见穿着打扮与在宋家大相径庭的宋蕴枝走了进来。
宋蕴枝像是没听见方才她们二人的话,走到床边坐了下去,她见宋仪安一脸苍白,不过短短三天,又瘦了许多,她心疼地握住妹妹瘦弱的手,强迫自己露出浅笑:“芃芃,姐姐不在的日子,可有按时吃药?
不等宋仪安回答,又认真道:“你的身子会好起来的,相信姐姐。”
宋仪安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信誓旦旦,她的身子从娘胎出来就羸弱,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姨娘在怀她的时候,因为与吴氏争执,不小心摔了一跤。
姨娘差点没有保住她,用了许多的药才稳住了胎,可就算是如此,她出生之后身子就不好,常年用药养着。
这十四年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幅身子好不了了。
不忍拂了姐姐的好意,她只得露出温和的浅笑,应她:“嗯,我相信姐姐,等我身子好了,姐姐陪我去放风筝好吗?”
宋蕴枝动作轻柔地替她抚去额上的碎发,点了点头:“自然,到时候姐姐亲自给你做一个风筝。”
宋仪安虚弱地笑了笑:“届时姐姐可不能反悔。”
傅婉看着姐妹二人说话,想起那天大夫的话,眼眶涌起一阵酸涩,她别过脸,偷偷那帕子掖了掖眼角,强行把要出来的眼泪给按了回去。
“你姐姐答应你的事情,哪次没有做到的?”
话才说完,又听见宋仪安断断续续地咳了起来,没想到咳到最后,竟是咳出了血。
傅婉顿时惊得眼眶都红了,她忙唤了丫鬟来,进来的丫鬟红玉是曾经伺候宋蕴枝的,宋蕴枝出嫁时不放心,所以把自己身边的人留下照顾自己的妹妹。
又让宋老夫人重新挑了夏竹和春桃,充做她的陪嫁丫鬟。
红玉得了傅婉的吩咐,匆忙给宋蕴枝行了礼就去找大夫。
趁着大夫给宋仪安把脉的时候,宋蕴枝留夏竹和春桃在房中,自己拉着傅婉走到了房外廊下,她对着正拿帕子拭泪母亲,皱眉问:“娘,你老实告诉我,芃芃的病现在到底是如何了?”
知道自己瞒不过大女儿,傅婉想起大夫的话,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在宋蕴枝耐心的等待下,终于慢慢止住了。
“那大夫说,要是再没有上好的百年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