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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父皇明鉴,当年皇兄的事情儿臣绝对没有参与,儿臣与皇兄是亲兄弟,且皇兄经常教导儿臣,儿臣怎么会残害自己的手足,而且当时儿臣才刚参与政事,又如何有那样的能力去构陷皇兄,儿臣冤枉,上面所说的一个字儿臣都不认,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多疑,看了上面的内容也开始对端王生疑,他没说什么,殿中一时陷入沉寂中。

他当年虽然有顺水推舟的嫌疑,可如今年纪上来了,又渐渐怀念起太子的好来,尤其太子留下的唯一血脉,近来长得越发的像少时的太子,不仅外表生得像,就连聪慧孝顺的程度也一样,他每每见了那孩子乖巧的样子,就会生出一丝后

悔来。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他绝对不会容许有人质疑他!

他是皇帝,皇帝是没有错的!

*

刑部。

谢谌正在整理这些日子收集到的证据,流风突然进来,说是宋蕴枝身边的丫鬟冬青来了。

他收好案上的东西,让流风把人给带进来。

冬青是第一次来刑部,听惯了传言中刑部的可怕,所以战战兢兢地跟在流风的身后,头也不敢抬,被带到谢谌的跟前,见了一脸冷肃的姑爷,更是吓得不轻。

她行礼后拿出一个信封:“姑爷,这是夫人今天出门前,让奴婢交给您的。”

谢谌看着流风递上来给他的信封,心中生出古怪,等拆开之后,看见上面的和离书三个字后,神情顿时冷了下去,像是在雪水里浸过的声音慢慢响起:“她是何意?”

冬青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可她也感觉到了上首男人的极度不悦,忙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夫人只让奴婢给您送信,后面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别的奴婢一概不知!”

出门?

谢谌想起前些日子变得异常粘人的少女,心中突然生出隐隐的不安,他问:“她可有说是要去哪?”

冬青摇头:“夫人没说去哪,不过夫人出门换上了素色的衣裳。”

和离书上她已经签好的名字仿佛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按下没有说什么,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以他对她的了解,除非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轻易放弃如今的身份。

心里愈发的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传话,说是皇帝召他去含元殿。

直到进了含元殿,看见熟悉的身影之后,他愕然:“般般,你怎么就在这里?”

第65章

谢谌还有想问她和离书的事情,只是眼下在含元殿上,即便是发现她的脸色不同寻常的苍白,也只能先暂时按下,给皇帝和皇后行礼。

皇帝见了他,气不打一起处来,他一直看重这个得力的外甥,却没想到外甥居然娶的就是傅安的外孙女,不仅如此,他媳妇今天还敲响了登闻鼓。

想起谢谌与太子的关系,皇帝不由怀疑宋蕴枝敲响登闻鼓的事情,是否背后就是他教唆的。

他对着跪在宋蕴枝身边的谢谌冷哼一声:“朕待你不薄,你媳妇却不知感恩,今日敢敲醒登闻鼓,明日是不是就敢状告朕了?”

谢谌闻言神色一怔,先是看了同样跪着的少女,见她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而后才对上冷着一张脸的皇帝:“陛下这是何意?”

皇帝让太监把状纸给他看,谢谌接过快速扫了一眼,这时候才明白宋蕴枝为何会给他写和离书,这是又算计了他一次。

只要他们和离,他是刑部侍郎,便不用因为顾及身为她丈夫的身份而避嫌,可以继续协助刑部侍郎审理当年的案子。

而端王却因为她在状纸上的话,不得不退出三司审理,从而成为旁观者,更甚者说是成为被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