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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器的弟弟,向他求情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水润的眸子上,观察着她的神色,而后慢慢开口:“他没有动手杀人,但是也算帮凶。”

她就说,给宋景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杀人,心中虽然嫌弃他不中用,可面上却是意外的神情:“帮凶?”

谢谌嗯了一声,继续道:“真正的犯人你那晚见过,就是那几位与宋景安一起在醉仙楼喝酒的世家子弟。”

半个月前,这几位纨绔和平常一样,整日里不学无术,斗鸡走狗,最后在酒楼听曲,其中几位喝了酒看上了抱着琵琶唱曲儿的女子

,想要占便宜。

那女子不从,称自己卖艺不卖身,那些世家子弟从未被人拒绝过,所以对她用强的,其父正好前来接女儿回家,听见女儿哭喊的声音,冲进去,看见女儿被几个人按在桌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们撕扯了,而一个人正趴在她的身上。

于是气血上涌,抄起掉在地上琵琶就往那人头上砸去。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女子父亲自然敌不过那些人,被打得当场身亡,而女子见父亲死了,一时受不了刺激,触柱而亡。

“事情便是这样。”谢谌平静地说完这些。

宋景安也参与了一起折辱那姑娘,不过看他的供词,打人是没有。

“那姑娘和其父好可怜,他们是罪有应得。”宋蕴枝红了眼圈,心里想得却是那姑娘死前就该带着这些畜牲东西一起带下地狱。

谢谌眉梢微微抬起,有些意外:“你不想替你弟弟求情?”

宋蕴枝红着眼睛摇头:“我问郎君也只是好奇,那日我与郎君说过,我不喜欢宋媛安和宋景安,而且,就算是我和他们之间没什么,也不能因为他是我的弟弟,就能罔顾人命,昧着良心替他求情,让郎君放了他。”

闻言,谢谌了然,道:“案子还在审理,宋景安没有杀人,可也是帮凶,几年牢狱是免不了。”

宋蕴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说真的,只是关宋景安几年,她还是有些失望的,此时她恨宋景安怎么胆子就不能大一点,干脆杀个人,这样她爹眼中将来能为他光宗耀祖的宋景安,就能去死了。

真是可惜了。

“怎么了?”察觉到了宋蕴枝失落的情绪,谢谌问。

面对他的询问,宋蕴枝默默反思,她有那么明显想让宋景安去死吗?

很快,她干脆利用这种情绪,状似不安地对着谢谌,怯生生地问:“宋景安是我的弟弟,我不仅没有伤心,求郎君对他网开一面,甚至还觉得他是自食其果,我是不是不该这样想?这样是不对的。”

谢谌望进她湿漉漉的眼眸中,轻易看见里面带着自责,以及面对他时的小心翼翼,莫名的,他的心跳停顿了一下,而后,他听见自己嗓音温柔道:“任何人犯了大错,都不值得同情,且你与他之间只是有着一层血缘关系,并无任何感情,所以,你不必因为自己没有对他的遭遇感到难过,而责备自己。”

冷冽的嗓音是难得的温柔,宋蕴枝怔怔地看着他,她不过是借机想要在他跟前装一装可怜,没想到他的回答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指责,就和上次她说自己不喜欢那对姐弟一样,都是出人意料的回答。

他这样,倒是让她有些舍不得继续欺骗他了。

谢谌耐心地等着宋蕴枝的反应,没多久,就见她眼睛亮了起来,接着弯成了月牙儿,甜软的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边:“我知道了,郎君说得对,犯了大错的人不该原谅,更不值得同情,以后就算是父亲和母亲亲自来求我,我也不能因为他们的自私,而让郎君为难!”

他对上她那双如同星子般的双眸,神色微微一愣,很快又回神,淡声道:“若是他们真的求你,你可与他们说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