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了这位堂嫂,谁知道却让他看到了堂哥与堂嫂之间微妙的气氛。
堂哥居然对堂嫂冷脸了,而堂嫂看着似乎在强颜欢笑。
他眼中露出一丝兴趣,一手搭在谢谌的肩膀上,笑着凑近他道:“三哥,你怎么突然和三嫂成亲的,快与我说道说道。”
按理说他三哥的婚事应该要慎重,谁知道竟是这般仓促。
谢谌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即便是自己的堂弟也如此,于是把他的手拿开,淡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谢铮知道他的性子,被他这般对待,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他越是不愿意说,就越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觉得该找个时间打听打听。
他挨着谢谌坐下,又拣了别的话与他说。
谢家人许久没这么齐全,谢老夫人一高兴,在席间时让众人开放了喝酒,不必顾忌。
就连女眷这边都跟着喝了不少的酒。
林氏想要看宋蕴枝酒后出糗,道她是新妇,便头一个起哄,带着一众女眷给她敬酒。
而谢明希也有点小心思,不仅没有帮着劝,自己更是头一个给宋蕴枝敬酒。
那边的谢谌正与谢据说着话,撇见宋蕴枝被林氏几人按着灌酒,下意识皱眉,正要起身,眼前突然出现一杯酒,他转头,正好看见谢铮的一口白牙:“三哥,这杯我敬你。”
谢谌想着林氏几人大约不会太过分,而且宋蕴枝不想喝可以拒绝,便不再多想,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与谢铮的碰了一下。
这一顿吃饭,人都散了的时候,已然到了亥时。
宋蕴枝的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被妯娌姊妹轮番灌酒,到后面她都数不清被灌了多少杯,等走出前院大门的时候,她觉得头有晕,但是脑子仍旧清醒。
春桃和夏竹一左一右扶着宋蕴枝往汀兰院的方向走去。
宋蕴枝的脸颊因为醉酒染上了一点薄红,即便如此,她心中仍旧想着谢谌的事情。
方才散席的时候,她没看见谢谌的身影,直到走出大门往汀兰院走去的路上,她瞧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于是忙不迭追了上去,怯怯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郎君,你等一下!”
谢谌听见她的声音,原是没打算理她的,脚下的步子没停,谁知道突然听见有人惊呼,“夫人!”
他回身,正好看见宋蕴枝双手撑在地板上,她抬起一张脸,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小道两旁的石灯照在她娇美的脸上,谢谌发现她脸颊绯红,清澈的眼睛此时因为不慎跌倒而蒙了一层水雾。
在他还未有动作之前,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趁机向他卖可怜。
谢谌知道她今晚被灌了不少的酒,见她摔倒在地上,原本脚尖已经朝着她的方向去了,谁知道她又自己起来了。
春桃正要上前去扶她,却夏竹给暗暗拉住了。
宋蕴枝如愿走到谢谌的跟前,她对上谢谌那张神色冷淡的脸,小声问:“郎君这些日子很忙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郎君了。”
没想到她叫住他,只是为了问这个,谢谌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她一眼,想要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却发现她头上的珠钗有一支因为方才的跌倒而歪了,看着摇摇欲坠。
她却似乎没有察觉,仍旧仰着一张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谢谌将目光从她那支珠钗上收回,垂眸落在她的脸上,在她隐隐带了期待的目光之下,到底是说话了:“近日公事繁忙,没时间回汀兰院,你若有事寻我,可让人去找流风。”
好吧,谢谌不愿意与她说实话,那她也没办法开口解释。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还留了一手,她泄气道:“既然郎君忙,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