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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也时常不在府中,只在夜里回了屋子,夫妻二人才能有短暂独处的时间。

便是干柴烈火、水珠烹油。

马车上不可言说的事发生过后,好像是种下了什么祸根,那不上不下的感觉,挂得人心是无底洞。

关起门来在屋子里,让人唯一惦记的,便是想方设法把心里的洞给补满填满。

谢云朔当初搬去书房的东西,都渐渐不知不觉地搬了回来。

甚至还是在姜姒不在时做的这些事。

她早上去请安离去前,卧房箱笼和衣架上挂的还是姜姒自己的衣裳,晚上回来一看,内室衣架上赫然挂上了谢云朔第二日出门要穿的官服。

那衣裳由木架撑开,丫鬟们已用碳炉熨过了,笔挺顺直,气派端正。

五官的彪纹样威猛气势,有雷霆之派。

一身官服挂在那里,领口高高,已经超越了姜姒的头顶。

挂着的衣裳扁平一片,要比人穿在身上更显修长,看着这挂得高高的官服,姜姒感觉如果穿在她身上,恐怕要拖地了。

因此,她不由自主想象,这衣袍,谢云朔穿在身上是何等模样气势。

她默默想着,缓慢走到近前,去摸上面的绣样。

手碰到官服的素衣缎子,触感硬挺敦实,不自觉的,姜姒回想起马车上谢云朔的拥抱。

他灼人的体温,宽大的骨架,搁在人身上时,会有像石头一样的异物感。

修长指骨张开,掐在她腰上,不握而紧。

一经回想,她便浑身有种别样的触动,总觉得无论做什么样的姿势,或站或侧,身子都不利落。

还不知谢云朔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姜姒为了转移注意力,把婆母给她的宴客名单翻来覆去看了五回,边看边背。

直至届时要来将军府的宾客,她都记了七八成了,到了亥时中,谢云朔还没回来。

这是近几日他归来得最晚的一次。

因为顺风宴的事,两人都忙得突然,前一阵子的朝夕相处忽然间换成一日见不了几面,起初姜姒还没什么感觉。

这两日回过味来,又觉得有些不习惯。

谢云朔有些闹人,两人之间不相敬,也不如宾。

哪怕处得熟了,时不时也会斗几句嘴。

吵闹时,嫌他惹是生非,不让她清净。

但是没见着人了,又忍不住惦念。

怀念有他在时丰富多彩的心情。

昨日他从宫里回来已半夜了,没吵醒她,早上又去得早。

相当于一日多未见,姜姒身边清净了不少。

想着这些,姜姒渐渐地睡着了,不知何处有些空荡荡的。

这张大果紫檀的拔步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她仍睡在里面,留了外侧给谢云朔。

还留了灯,开了窗。

夜深露重,冷中透着寂寥。

不知熟睡多久,约莫到了二更天,一道颀长的温热身躯贴了过来。

那人手臂张开,将姜姒连人带褥子一起轻轻抱到自己怀里。

此时姜姒尚残余梦中,意识不清醒,没能精准地意识到有人在抱她。

起先,是梦中忽然出现了谢云朔,似乎隔着褥子一点一点将她收拢入怀,她以为这是梦。

直到面颊处有了温柔的着落,两瓣柔软的触碰带来奇异的感觉。

又有像蟒蛇一样敏锐坚定的胳膊钻进来,找准了位置,不客气地侵占,游走缓慢,但势头坚定,徐徐图之。

姜姒醒悟,脑海中明暗交换,从迷茫重归清醒。

意向变成了真实,果真是他回来了。

姜姒嗔道:“回来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