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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敢大动作,尽量减缓速度,收住力道,隐忍声音。

如此一来,其实也是折磨,无法消磨人之前积蓄的冲动。

姜姒逐渐坐不住了,靠在谢云朔肩上,只由他端着。

似乎马车在缓慢地颠簸起来,车夫行路极慢,积蓄着急躁冲动之下,逐渐释放出来的,是隐忍过后的慢条斯理。

这是相当难的事,谢云朔几经沉叹,才止住冲动。

可随后的缓慢之中,仍时不时失控地泄露几分浅短的急切,或是停下来暂且休息。

行至半路,两人又都有些后悔,长吁短叹,悔不当初。

正如同深陷泥沼,一步错,步步错。

可既已入局,难以抽身。

谢云朔一直压着力道,越忍,越难。

听到姜姒叹了两口气,嘘声幽怨不满,他大肆试了几番。

可是,以他的体格一旦用力,马车立即不稳,轻晃起来。

姜姒立马压住他,谢云朔也立即不敢动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

浅尝辄止了一番,念着出来太久,最终还是不得不断在双双都不得饱食的时候。

整理衣衫、发髻。

幸好姜姒出来带了行头,她在车里平息了半晌,等到心态平复了才唤丫鬟替她收整发髻,重新佩好钗环。

也好在她今日只是略施薄妆,倒是不担心面容受损。

看镜中的自己倒是恢复常态了,然而发生过的事是真实存在的,无论她怎样佯装正常,也忘却不了那些事。

时不时浮现,害得她心思虚幻,难以保持平静。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自己知道,旁人不知。

像是隔着一层只半边的轻纱,自己能透过沙幔看到所有,便觉得旁人也能看得见。

因此,即使她收拾打扮好,重返走几步,仍然越来越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跟自己的丫鬟还好,换作旁人在场,便会忍不住心思紧张,羞愧。

饶是谢云朔是个唯我独尊,脸皮厚的,发生方才的事,他也换了副模样。

能够感同身受姜姒的心态。

见她踌躇,他立即走上前去拉住了姜姒。

姜姒回头,面上还残余几分犹豫。

谢云朔来拉她,不知道他又要做何事,怕他又要犯浑。

哪知,他屏息了一瞬,直言:“情况不对,不若我们不回去了。派人去捎口信,先回府去。改日我亲自带着重礼登门道歉。”

他看姜姒心神不宁,他自己也不想在发生方才的事之后还去人前,总觉得心中不安。

不如寻个由头回府去。

虽然这么做不好,往后重礼道歉请求谅解,诚意足够,也可做补偿了。

姜姒犹豫。

谢云朔的提议她觉得不错,可是仍有顾虑,一则顾虑自己缺席对不住好友。

二则,也不知行什么由头。

但是与硬着头皮继续在外比较,她更宁愿做先离场的亏心事。

因为就她们现在这般状态和心态,回去寺庙多有不敬。

恐怕到了她那些好友面前,姜姒也魂不守舍。

被人发现总归不好,倒不如决策果断,不敬之处往后诚心赔礼道歉。

听了谢云朔的话后,再一细想,姜姒心中忐忑被抚平,总算平缓了一些。

谢云朔说得不错,事从轻重缓急,两厢比较,的确是干脆说明缘由先回府更好。

可是,用什么理由呢?她发问。

谢云朔并不犹豫:“这还不简单?就说我遭蛇咬了,回府医治。”

姜姒意外,他竟愿意以身入局?

虽是假话,可是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