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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等我起来再吃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现在还不想吃。”

姜姒精神恹恹,这会子什么胃口也没有。

“那奴婢去回绝大公子。”

姜姒点头,在游鹿走之后翻了个身,面朝内侧。

谁知,不一会儿后,隔断门外来了人,那人有几分讨嫌。

“为何不用午膳,身体不适,更该吃一些。若不想起来,可让丫鬟给你端到床前喂你。”

是谢云朔的声音。

虽然谢云朔有意松缓了语调,可是他声音天生凌厉,说出口的话在姜姒听来还是偏向质问。

他是扬声同她说话的,姜姒却没有同他反驳的力气,便让舞婵代劳传话。

“舞婵,你跟他说,不想吃就不必逼迫了。”

舞婵低着头出去传话了。

听她这话,谢云朔愕然。

他原是不爱管闲事的,听闻姜姒醒了,就想来关心她。

午膳只是由头,但他也有这个想法,担心她身子本就不适,不用些饭食更撑不住。

即使吃一口,也好过饿着。

可是只有丫鬟来回他话。

他非但没见到她的面,连声音都听不见。

凝霜和言清她们等在外面,见着这一幕,都心道不好。

常在谢云朔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他性子冷硬,不体贴人。她们底下这些人,做得好时,便是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倘若做得不好,都是严惩不贷,该罚则罚。

夫人如此冷淡公子,且是在公子豁出脸面,眼巴巴等在房门外时。

她们担心,夫人此举若伤了公子的心,不知公子会如何,二人关系又会退步。

两人紧着心看着,心崩成一根拉紧的弦,稍微一点小触动,便会剧烈弹动。

却看到谢云朔非但没动气,还主动走进了屋里。

“姜姒。”他唤她,语气直率,“你是一点也不想吃?即使吃口点心也好。”

凝霜和言清都傻眼了,又想着庆幸,大概是顾及到夫人身子不适,所以公子难得有耐心。

这样可真是好。

姜姒也没想到,谢云朔能又闯进来一次。

哪怕二人已是夫妻,可还没有圆房的夫妻中间到底还隔着一层纱。

他频频在她躺在床上时闯进来,总让姜姒有几分不自在。

“说了不吃,你又进来做什么?”

谢云朔其实是想看看她,但不好直说,所以以劝吃为借口。

“当真不饿?”

他坚持问她饿不饿。

按从前的经验,说到这时,谢云朔应该会干脆不管地说“不吃那罢了”然后离开,自己去吃午膳。

可是他却没走,再三追问过后,杵在姜姒床前。

姜姒纳闷:“你还有事?”

谢云朔犹豫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憋出来一句:“你哪里疼?”

其实他想问的有两句话,一是“有多疼”,二是“有没有哪里需要他帮忙”。

两句话冲突在一起,嘴比脑子快,就成了“你哪里疼”。

姜姒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我脚底板疼。”

可谢云朔没听出来她骂得高明,是用骂傻子的口吻骂他。

潜台词只是“女子月事疼还能是哪里疼,动不动脑子,这也要问”。

可惜谢云朔没会意,也不懂这些。

他接话说:“脚还会疼?没让人给你揉揉。”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姜姒继续笑话他:“没人给我揉,要不你给我揉?”

她是说笑的,倒要看看,谢云朔什么时候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