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他那不可一世的性格,和不说软话,刚直自大的性子,无论是论身形、样貌,还是前途,单看各项都有难超过他的年轻公子。
更遑论这三者于谢云朔一身齐聚。
这样的青年才俊,如太阳耀目,自然信众多。
向往爱慕他的人,尤其贵妃甥女这样出身高的,都会有“凭何是姜姒”的想法。
不止她,其他想嫁入谢府做小将军夫人的,也都一双眼睛紧紧盯着。
姜姒知道,自己从前已是毁誉参半,如今占着这大好事,害许多人不能如愿以偿,她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但她明确,自己无需为此焦虑。
正如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只有过得好,才会招人妒忌,为此她要过得更好才是。
另一旁,柳蔚宁她们见对方没反应,自知无趣,拾级而上,进了另一处座轩。
不过话题仍然围绕姜姒。
有人说:“姜姒看着可不像从前了,穿得这样长年纪,这样打扮,真是老气横秋。”
“这般违背从前,恐怕是刻意做给谁看的?”
“看也没用吧,以我表兄的性子,他二人想好生来往,难得很。姜姒此人想靠装温良来笼络人,恐怕装不了多久,说不了几句话就得露馅了。”
一旁的徐红菡问:“那你表兄心仪什么样的?”
柳蔚宁挺胸昂头,徐徐说:“表兄同姜姒不和,那他所愿,必当是与姜姒相反的。言行举止内敛柔顺,温柔小意有才情的女子,就像温太傅膝下长孙女之类的世家女子。”
几人说着闲话,在没问没见过的前提下,都以为姜姒和谢云朔难以相处。
因为他们二人一贯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再看姜姒反常,便以为她是讨好的那一个。
一群闹不清事实的姑娘全都在看笑话,却不知谁才是笑话。
说了会儿话后,姜姒她们带着丫鬟,拎着竹篮,有说有笑地去后山摘果子。
这时节有苹果、枣、橘子、柿子,后山这些果树被精心打理过,供各位夫人姑娘游乐赏玩所用,树枝干净,果枝低垂。
姜姒让丫鬟们陪着谢清菡随意玩耍去了,她自己拎着小篮子,打发时间似的随手摘几个果子。
大多时候都和萧蔷月她们说着话。
谢清菡不在跟前,几人说话无需顾忌,才敢敞开了说。
这几日姜姒经历的种种,不偏不倚的都说与她们听。
还有昨日,她说想在院子里种牡丹,谢云朔没同意之事。
几位知心姐妹自然是一通怒骂。
牙尖嘴利的萧蔷月:“呸!我就知道谢云朔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种两株花,能怎么他的?真是独断,过分。这日子谁能过得了一天?”
说归说,其实姜姒自己反而还好。
她叹口气,对她而言,眼下最严重的问题,是她要和谢云朔在十一月出征日之前,最好传出喜讯的大事。
正在怨怪谢云朔不体贴人,待人不好的几位姑娘,听了这话,顿时齐齐噤声,不知说什么是好?
乍一听这事,就如同听到有人说这苹果树上结了梨一样离奇。
众人不敢想,也想不到,姜姒和谢云朔若有了孩儿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们二人,莫说行周公之礼怀上身孕,眼下只是双方客客气气的都难。
这样的状况下,谢云朔的祖父提出那样的要求,太强人所难。
姜姒又补充说:“谢云朔说无需太过在意,一切随缘即可。”
“那你呢,你怎么想?”秦知宜问她。
姜姒其实已经想了多次了,因为说的事关系严重,她少有的开口时有几分迟疑,言行都有显然不习惯的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