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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放在手中把玩,触感细腻冰凉,实属上乘之物。

谢云朔问她:“你要下吗?”姜姒摆头:“看你下。”

自己与自己对弈是很难的,她看到棋盘上白子与黑子僵持不下,各有形式,就知道谢云朔费了不少心思自己同自己博弈。

她看得兴致勃勃,谢云朔却下着下着没再动了。

姜姒正看着尽兴呢,催促他:“你怎么不下了,犹豫了?你下棋不带犹豫的。还是自己跟自己对弈,策略便打架了。”

她的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略带调侃,谢云朔摇头:“不下了,下棋需静心。”

这话说得未经思索,脱口而出,姜姒目光探究,盯着他:“怎么不静心?”

谢云朔自知失言,抬手捡棋子,捡棋子时可以什么都不想。

姜姒趁机问他:“我能不能在你院子里种些我喜欢的花,或是直接连盆摆也行,但是我更喜欢长在土里的。”

“什么?”

谢云朔明了,她刚才出去看院子去了,便生了改造院子的心思。

姜姒注意着他的眼神和反应,坦白说:“我喜欢牡丹,可是若种起来就是大片大片

的。”

谢云朔:“不好。”

姜姒坐直了身子,面貌紧皱:“为何不好?”

“太艳丽,不适合冼逸居。”

姜姒盯着谢云朔,提起一口气:“不知道你又是什么出尘脱俗仙风道骨的佛子,哪里还嫌弃上牡丹艳俗了?”

她有些置气,不欲同他说了,又起身出了门。

谢云朔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若你喜欢,那就种几株”,可忘了她是骄矜的脾气,没什么耐心。

姜姒这再一去,直到午膳时才回,也没再同谢云朔说什么话。

她不说话,他也寻不到机会告诉她他转了心意。

两人就这样又僵持了。

夜里姜姒早早就睡了,她明日要出门,不欲多耽搁。

有些事,一旦错过最佳时机,再说什么都晚了。

姜姒睡前胸中还卡着一团气,谢云朔不应她提议种花之事,她本没放在心上。

她也没指望他能答应,花一种下,院子格局就改了。

若是有人在她的院子,把她的花拔了种上旁的,她也不同意。

她都晓得,可是仍然对谢云朔拒绝她的事有些放不下,咬牙切齿。

“死谢云朔,可恨!”

骂完这句,姜姒心里就好受多了。

她想着,不能种花,就买一些开好了花的盆栽,摆在屋里自己看。

过了一夜,这事便过去了。

昨日下午外面的地就干了,姜姒早晨起来,见天光大亮,知道她的推测没有失误。

今日是个晴天,出门的事不耽误。

再者,那妙虞山庄在城外,都不一定有没有下雨。

是个晴天,姜姒心情大好,一扫昨日阴霾,早早起来,穿上早已备好的衣衫,梳了简单的垂鬟髻,戴绒花和白玉簪。

她今日衣衫以简单绿色为主,鹅黄腰带为辅。

旁人需要嫣红来提气色,才能人比花娇,她穿绿色衣裳却丝毫不显老气沉闷,反而衬得她人就是那绿叶中的一朵娇花。

出门前,还需去向婆母请早安,谢云朔过来正屋前等她。

原本谢云朔侧身看着院中花圃,听到屋内有脚步声传来,扭头望去。

见丽人露面,他那看着姜姒的眼神,有一瞬不瞬的凝滞。

她今日这发际垂在脸侧,显得人柔和了,令人耳目一新。

平时看惯了她明艳利落,今日格外与众不同。

姜姒正和丫鬟说话,扭过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