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嘲讽(2 / 3)

礼。

她是高嫁,可是不需要去笼络讨好谁,做好身份分内应做的事,不卑不亢即可。

她吩咐,舞婵便把准备好的,拿来做礼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小小的箱子里,格式金子打的小动物,核桃大小一个,放在手心里刚刚好。

冯清祉安排留在姜姒身边帮她拿主意的石嬷嬷,等谢家丫鬟出去之后,她忍不住问道:“夫人,这一个一个地给,是不是有些小了?能不能凑成一对一对的,免得单薄了。”

“不必。”姜姒半点不犹豫,“一人多给一个,那么多小辈,只要多给出去,就会多出一重的礼,咱们哪儿给得起那么多金子?我这做的还是一两半金子的份量。在姜家,给弟弟妹妹们的都才枣子大小,这么大,够了。”

“……是”石嬷嬷欲言又止。

她担心谢家觉得姜姒给的见面礼寒酸,毕竟是大户人家。可是看她们大姑娘的态度胸有成竹的,石嬷嬷便不再劝了。

她们家大姑娘年纪小,但自有自己的一派行事作风,鲜少为别人的眼神和闲言碎语动摇。

这样的性格是很难得的,也是天生的。

有些人家想把子女教成这样,还教不出来呢。

姜姒正在梳妆时,谢云朔回来了。

他在书房不便梳发,要回来更衣梳发髻,目前头发简单扎着,站在门口。

门外的光线被他高大的身体遮挡,在平整的地砖上投下长长一带暗影。

他站在那里一直没动,令人心没来由地紧绷。

候在门外的谢家的丫鬟,都低头不敢看,安静得能听到心里打鼓。

少见大公子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人前,刚才匆忙一眼,看到他黑着脸色,阴沉一片,便都知道大公子此时心里不痛快。

是以她们行礼称呼都尽量放轻,免得惹他更不快。

谢云朔之所以这副模样,是因为昨夜直到很晚才睡着,今早被叫起,发现腰酸背痛,心里更憋着一股难言的怨气和无奈。

他都多久没有腰酸背痛过了,即使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上战场受了伤,也没像这样过。

结果就在窄榻上睡了一夜,腿不舒服,腰也不舒服。

颇有种阴沟里翻船的冤屈。

站在门口,听见从内室传来姜姒与丫鬟说笑的声音,对比更加明显。

她说昨夜梦见游园逛果山,像是在王母蟠桃园一样,处处香气,鸟语花香仙气缭绕,心情如腾云驾雾。

她过得如此舒服,反观他,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待谢云朔走进室内,照到衣架的铜镜上,不期然看到他那惨不忍睹的头发,不得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逼迫自己情绪安定。

邱泽与峤山担心主子,两人对视一眼,眉来眼去地合计一番。

邱泽放开声音,故意说:“公子昨日睡在榻上,伤了腰身和腿,奴才给您按一按,松放松放吧。”

这话说得这么大声,是故意说给他们新夫人听的,希望新夫人看在大公子身子不适的份上,不要与他置气了。

最好能转身哄哄人。

谁知道,不仅新夫人没什么反应,仍在妆匣前挑选今日要佩戴的首饰,邱泽还遭了谢云朔回首一记眼刀,面色极为不快。

邱泽自知多嘴,赶忙低下头去伏低做小,期盼谢云朔不要骂他。

他自作聪明,说的这事恰好是谢云朔不想让姜姒知道的。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轻易向女子示弱?

即使谢云朔腰断了,他也不会吭一声,让姜姒知道,让她看轻。

谁知邱泽这个笨蛋自作聪明,擅自把他的事给捅了出来。

谢云朔借衣架上的铜镜,正巧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