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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摁在床上。

清竹痛呼一声。

她嗓音冷凝,压抑着怒气。

“……清竹,我原是以为你是有分寸的人,却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不清醒,一而再再而三,你当我是什么色令智昏的蠢才还是只靠身体思考的女人?”

“我并不喜欢有人多次忤逆我,看你做事机灵,王叔几分喜欢你才对你如此忍让,你怎得多了如此多的心思。”

“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慕,却轻贱自己的身体与品德,又轻贱我是贪图美色之人……这,便是你口中的爱慕?”

“你这样的爱慕让我……”

云知鹤顿了顿,本是要蹙着眉头说着“恶心”二字,但看清竹侧过脸,泪水一串串滑下眼角打湿被褥,还是停下改口。

“……困扰。”

清竹只侧过脸,身上一丝/不挂,只被她遏制住,失神的流着泪水,眸中却无悲无喜,精致的脸上满是破碎的泪意。

他听着云知鹤说完了话,转头看向她,眨了眨眼,眨去眼眶里的泪水。

“云娘子是不知爱慕还是不明情意?”

“痴痴缠缠的男女本是这样,一个比一个轻贱……”他嗤笑一声,眼眶发红,“清竹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他又开口。

“云娘子怕是不知道吧,清竹本在茶水里放了烈性春,药,是那花楼里的东西,尤其猛烈,吃了便会神志不清,只知欢爱。”

清竹笑着,眸中伴随着月光几分氤氲的朦胧和笑意。

“若是云娘子刚刚喝了,那么此时,你我……”他拉长嗓音,尾音发颤,“应是在交缠。”

“什……”

他顿了顿,看向云知鹤茫然无措的脸,嗓音有些哑然。

“不过云娘子放心……清竹将那药倒掉了。”

他抬手抚摸云知鹤的侧脸,指尖摩挲着她的眼尾,表情有些茫然。

又顺着指尖,轻轻的点到她被咬破的唇角,以及脖颈上将要消下去的痕迹。

“真奇怪啊……”嗓音轻哑,喃喃自语的问着。

“我为什么倒掉了呢?”

“明明……很讨厌您身上,不知哪个贱人弄出来的痕迹。”

“为什么……倒掉了呢?”

他顿了顿,似乎恍然大悟,又笑着。

“好像是,怕您讨厌我呢。”

他像是洋洋得意的等待夸奖,眸子弯起的看着她,眼眶却染着红晕,喉头哽咽。

“看,云娘子……”

“我这个在青楼长大的贱人,懂爱了不是吗?”

他的嗓音越来越轻。

表情由一开始的茫然破碎变得冷静。

清竹轻呼一口气,勾起唇角不再言语,在云知鹤失神的那一瞬挣脱开她的遏制,起身披上衣服。

他这时倒像是潇洒,表情再看不出刚刚的痴缠,转过头看向云知鹤,手上系着腰带。

笑道。

“云娘子,清竹先告退了。”

他依旧风轻云淡,像那大族的公子一般,行礼又款款退下,优雅至极。

云知鹤顿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捂住脸,轻叹一口气。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便看到了偷偷抹泪的王叔,云知鹤顿了顿开口询问。

王叔这才抽抽噎噎的开口,“知鹤……清竹,清竹他给我留了封信,便离开了。”

他手上捏着那封信。

信上说着,多有叨扰王叔,感谢厚爱,云府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等以后重谢,他已然是自由身,赖在云府显然不合时宜。

王叔抹着眼泪,嘴里抱怨哭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