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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抬头看他。

可她看轩辕应眸中失神,尤为失魂落魄,带着难得的脆弱。

看到云知鹤许久没有反应,他又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抱一抱……我。”

微微带着哭腔。

云知鹤一顿,慌忙抬头,微微伸手,抿唇不语,几分触动。

她跪下他脚边,本是为臣递上奏折。

可,她在抱他。

轩辕应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然俯身抱住了她,胸口呼吸急促颤乱,呼吸带着湿气,扑在耳尖。

她只听着他一遍遍呢喃着,“锦娘。”

带着细微的哭腔。

炽热的体温几乎将他们灼烧,难得的拥抱带着情难自抑的欢喜,以及相隔许久的痛苦。

云知鹤垂下眸子,眼敛打下一层稀碎的阴影,尤其漂亮。

她说不清这胸口翻涌的酸痛的蜜意,连带着拥抱都灼热非常,像是要烧掉她。

可她又在想月亮。

他的月亮到底是谁……

他的月亮是她。

轩辕应的手臂愈发缩紧,似乎想将自己埋入她的怀中,高挺的笔尖带上微微的薄红,想来冷峻深邃的眼神染上了细碎柔软的湿气。

他们明明不这般。

刻意的保持着压抑,压抑将要喷薄的感情与渴望,轩辕应几乎将她想疯,梦里尽数是月光,抱着他,轻轻亲吻。

柔软又高洁的看着他。

指尖再摩挲他的唇角,然后轻轻落下吻。

他近乎哭泣。

极致的痛苦带上交缠的爱意,轩辕应闭上眸子,泪水慢慢顺着脸颊落到她的肩膀上。

“锦娘,让我,多抱一会儿。”

云知鹤喉头轻轻回应,手指有些颤抖,却又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的脊背上,轻轻的安抚。

她触碰到了陛下的脊背。

凸出的脊骨顺着腰线逐渐收窄然后勾勒出禁欲的身材。

指尖是温热的体温以及龙袍所带的,尤为细腻光滑的触感。

他们抱了许久。

轩辕应分明是皇帝。

不谈功绩,这位男皇帝,单是性别便会让他青史留名。

可他本该坐高台,本该高高在上,本该俯瞰世间,像曾经每次看到他那般,冷峻的站在高位上垂眸发号施令。

如今,却像是自甘堕落……?

他从座位上下来,扑到跪着的、卑躬屈膝的臣子的怀里,死死的抱住她,似乎怕她离开。

大概若是臣子允许,他便会卑微求怜的轻轻触碰她的唇角。

……真可怜。

像是现在这样,眼眶发红的无声哭泣。

最后是轩辕应睡着了,他刚刚病好,是不可劳累的,昏昏沉沉睡去之后云知鹤将他抱到了床上。

她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李公公喜笑颜开,瞧着二人在屋中待了这般久,心中更是欢喜。

云知鹤顿了顿,开口问,“陛下……在我之前,见了谁?”

李公公顿了顿,回想了一下,“哎呦,楼将军之前来了。”

“然后陛下吩咐了一道圣旨下去,此后便无人了。”

楼止……

云知鹤垂下眸子。

陛下此次失态,必定和楼止的这道圣旨有关。

她开口问,“李公公,陛下之前与楼将军的情分是如何?”

她只听说过二人此前闺中密友,未曾出嫁之时便相交甚密。

李公公顿了顿,不知云知鹤为何要打听这些,却还是左右看了看,小声开口。

“陛下少时与楼将军便是好友,陛下出身显赫,无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