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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传递,他的嗓音带着鼻音哭腔的委屈。

“真是的……兄长怎么都哄不好你。”

“……别生气了。”

“兄长知道错了。”

秦端的眼眶有些发红,嗓音柔雅。

云知鹤顿了顿,没有推开他,轻声问,“你与成国母合谋隐下灾民入城一事,在陇城大疫之时又怂恿武将讨要粮草,勾结朝臣与太子压制寒门……”

“甚至,成国母倒台一事,原子洛摘得干干净净,更多的腌臜之事,陛下不追究,但我还是追查了……”

她垂下眸子,伸手抹去了秦端眼尾的泪水。

“世家公子落水之事是你故意,你也并不打算瞒我,但,你与谁人相会?”

秦端怔然看她。

“兄长,锦娘已经长大了。”

“……不是小孩子了。”

云知鹤摩挲着他的眼尾,嗓音微哑。

“锦娘已经能够保护兄长了,不需要兄长……再去做别的事了。”

“……可以吗?”

她微微蹙起眉尖,像是轻轻恳求的看着他。

云知鹤并非愚蠢,她也在暗地追查秦端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尤其心悸。

她并非刚刚为官的少女,如今已经颇有城府,怎会不知他在背地的动作。

秦端顿了顿,然后伸手抱住她。

“锦娘分明不知道。”

他闭上眸子,嗓音轻哑。

“锦娘什么都不知道。”

秦端深吸一口气,面上还是笑盈盈的,他哑着嗓音,眸中却晦暗生冷,“可锦娘还娶兄长吗?”

云知鹤顿了顿,刚要摇头,秦端却猛地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低头,柔软的墨发摩挲着云知鹤的鼻尖,她听到秦端说着。

“……不娶了对吧?”

他的鼻尖摩挲着云知鹤的鼻尖,柔软之下触碰,尤其色气,发出几声似乎是悲痛的轻轻叹气。

“因为你想要娶别人了对不对?”

他睁开眸子,带着平静的波涛以及似乎翻涌着的深海晦暗。

“你,想要娶别人了。”

……几乎笃定。

云知鹤愣住,刚要开口,却看见秦端又笑起来,眸子弯着,带着如月的雾气,“没关系。”

“兄长还是很爱你。”

他凑过去,打量着云知鹤的脸,垂下眸子,贴得过近以至于呼吸交缠着,喉头发出一声润雅的轻笑。

“可你真以为,他是那么好吗?”

“你以为,他那么纯洁吗?”

“若是他无辜美好,何至于到了皇帝一位多年。”

秦端笑了笑,似乎看着不懂事的孩子,“锦娘……去看看吧。”

“……你被他骗了。”

云知鹤猛地推开他。

“够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秦端知道了轩辕应与她的事情,又不知他为何如此言语,只抿唇看向秦端,眸子中带着翻涌的冷凝。

“兄长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秦端伸手弹去烟灰,低笑一声,表情风轻云淡。

“那兄长先告辞了。”

云知鹤看着他的背影。

宛如玉兰一般的白衣包裹住腰肢,然后步伐轻缓,像是摇曳的玉莲,出水芙蓉,芝兰玉树,温雅尤其。

她看得恍惚,耳边一直是他的声音。

“……你被他骗了。”

她目前被骗了心,可,还有什么是被骗的?

云知鹤抿住了唇,她深吸一口气,抬眸向旁边的阿芝。

“阿芝……去打听多年前,陛下与楼将军相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