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遇不到,比你更好的女子了。”
云知鹤不知如何回答。
似乎是近来……她尤其能惹桃花。
路途还是遥远,云知鹤恍惚之间在马车中就着温暖的炉火便晃晃悠悠睡去。
梦中灰蒙蒙一片。
她依稀感到温暖的触觉,似乎有人在轻声唤着她,“锦娘。”
嗓音压抑又轻哑,熟悉极了。
那人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又柔和下一切,哑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云知鹤梦中睡得不踏实,蹙着眉头,喉头发出几声嘤咛。
梦中的轩辕应附身揉捏她的眉头,又垂眸拥住她,一身炽热,尤为灼烫。
……欢喜。
他是如此说,轻轻磨蹭着指尖的肌肤,云知鹤努力睁大眸子看他。
她看见轩辕应一身单薄的里衣露出大片的胸膛,眉眼氤氲着尤其的雾水与冷峻被揉散的色气。
——是陛下。
云知鹤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知道这是做梦,又呢喃懵懂。
“为何……陛下,入我梦?”
轩辕应不语,他依旧拥着她,柔软的发丝伴随肌肤的炽热。
一声声哑着嗓音。
“锦娘……锦娘……锦娘……”
云知鹤猛然惊醒。
她大口喘着气,冰凉的指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又轻声呼出一口气。
或是近来桃花纷扰,如此多了几分……恼人的红尘心。
云知鹤不语,闭上眸子回想梦中场景。
……过于以下犯上了。
他高高在上,运筹帷幄,一身凛凛,如何是梦中那副柔软的模样?
她又想起来那日他的哭泣,抱着画卷在胸口,哑声哭泣。
呢喃着月亮的话语。
这般谜题是早便该揭开,轩辕贺曾经与她说什么有她的画卷,她又亲眼瞧见了那无面的女子。
或是该感叹,小云娘子一身风华,如何成了母亲的替身。
云知鹤抿了抿唇,深思片刻,压下心绪,再次睡去。
又是几日浩浩汤汤的赶路,也亏得入冬未下雪没有耽误了行程。
虽说离开将近一月,但云知鹤踏入皇宫依旧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朝廷之上递上奏折,又痛心疾首汇报了金矿之事。
“成国母简直胆大包天,私藏金矿,贿赂官员,私自调兵,谋杀官员,如此一桩桩一件件,某些大人可是有什么好反驳的?”
云知鹤抬眸看向刚刚便一直求情的陈大人。
陈大人性子直接,又向来被成国母所用,谋杀官员一事被查出来之后她便带着一众轩辕派之人上书求情。
甚至还找出苏家苏母的错处,企图减轻成国母的罪孽。
可如今金矿一事爆出来,哪怕她们再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如此胆大包天,若是追究,放在其他人身上便是谋逆的重罪。
陈大人虽然不敢,但心有余悸的低下了头。
只怕是……不好过了。
轩辕应这几日一直在尽全力掌握轩辕家,先是整治错综复杂的朝中官员,后是本家。
以至于眼下是疲倦的乌青。
云知鹤抬眸看向他,“陛下!顷县金矿一事,成国母罪不容诛,为了开采金矿,满足私欲,甚至不惜逼迫九岁孩童背矿石,背上皆是糜烂的血肉,成国母一直派人镇压,朝中除了被贿赂的官员,无人知晓百姓惨状!”
“被逼迫采矿工作,失足而死,累死之人众多,臣去之时,百姓眼中皆是绝望!”
云知鹤抿了抿唇,看向刚刚想为成国母求情的众人。
“如此还算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