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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滴水不漏,却又敷衍至极,成国母气笑了,她嗤笑一声,与她表面上的沉稳再装不下去。

“云娘子,昨夜岁儿可是与老妇说,你有一武力高强的忠仆,打倒了一众侍卫,又唤她殴打岁儿,何来的与你扭打?!”

“这栽赃陷害可谓是漏洞百出!”

可……轩辕岁的话又有谁能信呢?

云知鹤叩首,只轻轻说了一句。

“——求陛下明鉴。”

嗓音清澈又掷地有声,在大殿回荡。

“云知鹤!”

成国母实在不知她看起来风光月霁,何来的气度能面不改色的嫁祸她的岁儿。

但她也是个老狐狸,浸润官场半生,深吸一口气,正要叩首求轩辕应明鉴,便听到一声——

“陛下!这轩辕岁娘子胆大妄为,调戏良家儿郎又殴打朝廷四品官员,如何姑息?!求陛下责罚,以彰圣明——”

成国母一愣。

那声音苍老又饱含悲痛,她猛地转头,看到顶起丞相之责的刘大人颤颤巍巍的向前一步。

随着她的开口,朝中也有不少人向前,一时,朝廷熙熙攘攘。

“陛下!治国安邦,公正为道,那轩辕岁虽为陛下手足,血浓于水,但也不可不罚啊——”

“云娘子四品官员,被人当街殴打,轩辕岁当真是罔顾人伦,藐视皇权啊!”

一人冷嘲热讽。

“臣听成国母有让轩辕岁娘子入朝为官的打算,如此纨绔不堪,何来的能力为官?成国母大人许是看错了人吧。”

“臣等,求陛下责罚——”

朝中多为寒门的老老少少尽数上前请命,嗓音中带着云知鹤被不平对待的不忿。

“求陛下责罚——”

“天子脚下,仗势欺人,此事若无结果,如何安天下太平……”

“陛下,轩辕岁嚣张跋扈,京中人人知其肆意妄为,纨绔不堪,若不罚,才当真是害了她啊……”

……

嗓音一声声一浪浪,尽数说着。

其余轩辕一党的人尽数茫然,想开口,又被人压下去。

云知鹤跪在地上,唇角微微勾起,又牵动了面上的刺痛。

这并非偶然或是实在不忿。

她手上有温丞相所留的人脉与地位,昨夜斗殴之事,夜里风平浪静,可寒门之人人尽皆知,都连夜赶好了奏折与说辞,只等着今早将成国母拉下马。

而轩辕一党虽比寒门强大,可如此谁也没料到今日会发生这事,只呆愣,不知如何开口,就算开口,又怎抵得过寒门之人已经磨砺好的嘴皮子?

一时朝堂喧嚣,轩辕应开口。

“……众人安静。”

一瞬间噤声。

虽然轩辕氏为大,可轩辕应的威严却是无人质疑。

“轩辕岁当街斗殴,殴打官员,调戏民子,实为不耻,虽为朕血亲,却不学无术,殴打命官,按律当打五十大板……”

成国母一顿,她实在没想到轩辕应如戏心狠,轩辕岁重伤未愈,五十大板不是要命吗?

“陛下!岁儿身子未恢复,五十大板是要命的啊!”

轩辕应垂眸看着她面上的焦急,一顿,哑着嗓音开口。

“念成国母求情,待轩辕岁重伤痊愈后再分多次行刑。”

这面子,已然是卖足。

成国母面上再无沉稳,若非朝堂之中,看她的眼神,似乎想与轩辕应当面对峙。

……可这还不够。

此次定案,一无人证物证,无被调戏的良家之子的口供也无她人证明围殴,二不等大理寺收监调查,三寒门团结上奏……

只要细想,成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