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又平静的被先帝赐婚,嫁给萧娘子。
像是那些公公教导的,谦卑、温驯、贤惠、乖巧、温柔、会求饶……
他当时问,“什么是会求饶?”
公公们暧昧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就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疼的话,哭喊求饶,女人会怜惜你的。”
是吗?
他做了。
他怕疼,所以他求饶了,在被萧娘子殴打的时候。
洞房花烛夜,被殴打的时候。
他不是很懂嫁人的含义,他也不懂什么是反抗,只知道他怕疼。
然后那天,很疼,拽着他的头发到屋里,萧娘子不仅拿起鞭子,还拿起刀,嘴里叫喊着,“贱人!贱人!只知道勾引别人!我要杀了你!”
他把刀抢过来了,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眸中却平静的将刀捅入萧娘子的腹部。
手指不曾颤抖,只是一刀一刀的,溅出血来,血液与他面上那时候哭泣求饶时流下的眼泪混合,眸中是波澜不惊的冷峻。
那是……反抗吗?
……真的是吗?
就像是母亲复杂又厌恶的看着他,嘴里呢喃着。
“你是个……天生杀人的料子。”
楼止停下回忆,指尖似乎还带着刚刚云知鹤手背的温度,他凝视着云知鹤的背影。
然后又抬头看月亮,月光幽静而美丽。
他顿了顿,然后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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