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一辆银色奔驰,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兰深鹿坐在副驾,车窗打开,她拿着手机正百般无聊的玩消消乐。
“兰深鹿。”
有人喊她,她抬头,是何以琛。
他表情难以捉摸,眼神极为复杂的看她。
她平静的回视他。
“何律师,有事?”
沉寂片刻,他百般压抑,缓了缓心神,说:“向恒最近过得很不好,或许,你应该跟他见面谈谈。”
向恒向恒,兰深鹿无语了,多管闲事的共同点,该说男主女主不愧是一家人么?
她笑了笑,嘴角带着讥讽的弧度,回他四个字:“关我屁事。”
何以琛皱眉,脸色变得很难看。
难看又怎样?
没了向恒,不过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即便她以后需要打官司,上海的律师事务所又不是只有袁向何。
她有钱,还怕请不到律师?
男主也好,女主也好,向恒也罢,希望以后都别再碰见。
影响心情。
没什么好说的,兰深鹿干脆把车窗升了起来,隔绝他所有的视线。
尘土扬起,他看着绝尘而去的车。
他有心病,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连动心都不敢承认,甚至都不敢想象,连在做爱的床上都不敢喊她的名字,明明,明明在向恒之前,他就可以
只怪自己。
为什么会有种被生活耍弄的感觉?
他迷失,有些不甘,却很苍白无力。
齐扬没和她住一块,吃完饭,他把她送回家待了一会便回去了。
周韶华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她说不去,挂断的空档,她好像听到周韶华非让她去。
等兰深雪睡着,她想了想,这次去新疆少则半月,这么长时间不见,离开前跟周韶华喝喝小酒聊聊天也不错,于是她起身换了身衣服,驱车开往阿曼尼酒吧。
她直接奔向过道最里边的总统包间。
里面有女人在唱歌,唱的很好听。
沙发上,有几个富二代,搂着模样漂亮,身材玲珑的美女,无比惬意的正在点评四方长木桌上很淫乱的一幕。
娇弱如小猫的女人,双手被绑,高举过头,堪遮三点,躺于桌上,一个男人亢奋的压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色情的舔弄。
女人吐出矫情的呢喃。
哦,可能是在大众面前玩情趣吧。
这群富二代的爱好,周韶华又对她知无不言,她多多少少知道些。
场面太辣眼睛,根本没兴趣看桌上男人女人是谁,兰深鹿急忙挪开了眼,找周韶华。
周韶华先发现了她,喊她。
“你不是说不来吗?”
随后走几步,在那长桌脚下踢了几脚,桌歪了歪,本意是想让桌上玩情趣的两人停下来着,奈何两人玩的很投入,无所察觉。
不过见惯了场面的花花二少才不会尴尬。
“我以为你叫我来有事。”
周韶华把她带到点歌台,“想叫你唱歌来着,来一首。”
兰深鹿摆摆手,“不了,我唱歌难听的很。”
周韶华也不勉强,凑近她说:“今天来的人多,不方便,要不你先回家吧?”
这种情形,兰深鹿本来就没想多待,说行。
一道悠然的男声在后面响起。
“弟妹,来都来了,喝点酒再走呗。”
齐橙这人冷起来很阴,笑起来也阴,笑意不达眼底,身在欢愉场,却无半点认真。
什么弟妹,齐橙和齐扬的关系用水火不容来比喻都不为过。
她虽然没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