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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理?”温承泽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他坐直身体,目光落在玉锁上,“你的意思是,路理可能是小澍?”

季伯聿眸光扫过温承泽,接过话头,盯着玉锁,若有所思,“路理也是从美国来的,中间还去了韩国待过一段时间。”

他偏头问温承泽,“他资料上写的年龄多大?”

“二十岁。”

“这样看来,似乎……都能对得上。”季伯聿出声。

单芷柔猛地攥紧了手,“我怎么会没认出来……他给我糖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多想一下……”

她当时只觉得路理很亲切,却从没往血脉至亲这方面想过。

“先别胡思乱想,”季伯聿握住她的手,“还没有百分百确定。”

这时,走廊尽头的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病历本,左右看了看,“请问谁是路理的家属?”

“我是。”单芷柔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声音里满是急切,“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放心,没什么大碍。”护士翻着病历,“不过他之前做过心脏手术,回去后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做激烈运动,情绪也不能太激动,不然容易影响心脏。”

“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单芷柔迫不及待地想推开病房门。

季伯聿却伸手拉住了她,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先别跟他说玉锁的事,也别提你怀疑他是你弟弟的事。等他身体缓过来,情绪稳定了,再找机会跟他说。”

单芷柔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她知道季伯聿是为了路理好,要是情绪波动太大,确实对身体不好。

三人走进病房,路理正偏头望着门口,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茫然,“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他的目光落在单芷柔泛红的眼睛上,愣了愣,“姐姐……你怎么哭了?”

单芷柔极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走到床边,声音还带着未褪的哽咽,“我就是……有点担心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放心,我命挺硬的。”

单芷柔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关于分离,关于寻找,关于愧疚……却一句也不能说。

尽管拼命压抑,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蓄满眼眶。怕自己下一刻就会情绪决堤,她匆忙别开脸,哽咽着问:“你……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然而,没等路理回答,她便抿紧唇,像是逃离般快步冲出了病房。

季伯聿看了温承泽一眼,又对路理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快步跟了出去。

路理一脸懵然,看向温承泽,指了指自己身边那些闪烁着数据的监测仪器,语气带着点困惑,“姐姐她……是怎么了?是被这些……吓到了?她以为我要死了?”

温承泽无声地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能含糊地应道:“可能……是吧。”

……

单芷柔跑到了无人的楼梯安全通道,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她不敢放声,低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细碎的呜咽在空旷的楼梯间显得格外无助。

忽然,温暖而熟悉的胸膛从身后贴近,强有力的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熟悉的柏木香瞬间将她包裹。是季伯聿。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温暖的手掌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单芷柔转过身,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衣领。

她紧紧抓着他腰侧的衣服,“我看到他躺在那里,那么瘦,脸色那么白……想到他在美国的那些经历,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样……”

单芷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自责,“跟他相比,我被好好的家庭收养,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