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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季伯聿看来,她此刻的平静,更像是听信了温承泽的话后心灰意冷的沉默,连带着对他,也似乎冷淡疏离了许多。

季伯聿坐在她身旁,忽然问:“你信温承泽说的话吗?”

单芷柔沉默片刻,选择实话实说,“温承泽……他性子是急了点,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凭空捏造、颠倒是非的人。”

这句话像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季伯聿压抑已久的醋意和不安。

他转过头,语气带着难以自控的尖锐,“所以,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会信,是吗?”

单芷柔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没再等她的回答,季伯聿率先推开车门下车。

单芷柔跟在他身后进门,看着他径直上楼的背影,满心委屈和不解。他在气什么?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她吗?

她忍不住出声,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真的……是故意让邱心颖出事,好让温承泽着急去找她的,是吗?”

季伯聿的脚步在楼梯上顿住,背影僵硬。他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地承认,“是,我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单芷柔追问。

他终于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温承泽不是都告诉你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一丝自嘲的苦涩,“我是用了些手段,但那又有什么用?温承泽随便做点什么,说点什么,你还是会方寸大乱。”

话音未落,他转身上楼,径直走进了书房。

那扇关上的门,仿佛也将两人彻底隔开。

季伯聿在书房待到深夜,直到指尖的烟蒂积了长长一截灰烬,才起身回了卧室。

单芷柔其实一直没睡着,听到他进来的动静,却只是闭着眼,没有说话。

两人背对着背躺着,中间仿佛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冰冷而遥远。

单芷柔几乎一夜未眠。她反复想着季伯聿的话,也想着自己对温承泽说的那些。

她清楚地知道,无论季伯聿是否插手,她和温承泽都注定会走向终结。

如今,她要因为这些无法改变的过去,与季伯聿产生嫌隙,这实在太不值得

第二天一早,单芷柔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摸着冰凉的床单,她心里酸涩难言。

回想起来,每次闹别扭,似乎总是季伯聿先让步。她是不是……也应该为他主动一次?

她好像有点明白他昨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不仅仅是因为旧事,更是因为她对温承泽那种下意识的维护。

她决定去哄哄他。

想到季伯聿最近应酬多,喉咙总是不太舒服,她洗漱后,便钻进厨房,细细地炖上了一锅冰糖银耳雪梨。

下午,单芷柔精心打包好,打车去了季氏集团。

前台认得她,笑着打招呼放行。电梯一路上行,单芷柔指尖轻轻敲着保温桶外壳,心里既紧张,又怀着一丝期待,想象着季伯聿看到自己时惊讶又或许会有点开心的表情。

到了顶层,秘书台竟然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反常。她没多想,径直走向办公室大门。

她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脸上还带着一丝准备哄人的温柔笑意。

然而,办公室内的景象,却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将她从头冷到脚。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身段妖娆的女人,正弯着腰,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快贴在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季伯聿身上。

而从单芷柔的角度看去,季伯聿的衬衫领口竟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

“砰”的一声闷响,保温桶从单芷柔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季伯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