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季伯聿任由她捶打,手掌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背,像给炸毛的猫咪顺毛一样,语气宠溺,“是我小气了,是我不讲道理。”
他低下头,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的眼泪,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我不该用那种语气跟你说话,更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
季伯聿像是无声叹了口气,“我只是……生气你对他总是有回应,却又总是推开我。”
“那不一样……”单芷柔吸了吸鼻子,想解释。
“我知道不一样了。”季伯聿打断她,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和包容,“是我钻牛角尖了,我应该全力支持你的。”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深邃而温柔,“这个合作,你想去就去,我百分百支持。以后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别生气了,好吗?”
单芷柔扭过头,躺下,拉了拉被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敢有自己的意见。”
季伯聿低笑一声,也跟着躺下,伸手轻轻拨弄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我什么时候是那个意思了?”
单芷柔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别动我,你走了还回来干嘛。”
季伯聿凑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月要,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我没走,就是出去抽了根烟,冷静了一下。怎么可能真的扔下你一个人。”
单芷柔没说话,可心里那堵墙,却悄悄塌了一角。
季伯聿感受到她身体的放松,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月要侧,“宝宝,别气了。”
单芷柔被他挠得痒,忍不住笑了出来,转过身,伸手抱住他的月要。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娇嗔道:“谁是你宝宝……”
卧室内只余一盏暖黄的床头灯,墙上有影子纠.缠。
季伯聿的吻,从她微湿的眼睫开始,轻柔地、带一点点向下,掠过她的鼻尖,最终覆上那双因为委屈而紧抿的唇瓣上。
起初只是温柔的触碰,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和确认。直到她开始回应,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不轻不重地箍住,像是要把她柔进骨血里,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挤压殆尽。
“柔柔……”他在换气的间隙,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气声喊她,滚烫的唇瓣流连至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留下细密湿.濡的痕迹。
像是坠入了深海,每一次浪花的冲击,都引起一阵阵颤栗。
意识开始模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玻璃。
她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挺括的衬衫布料,发出细微的呜咽。
声音娇滴滴的,仿佛是催化剂,季伯聿的吻骤然加深,变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粗粝的指腹摩挲而过,海水愈发汹涌。
所有的委屈、争吵、不安,都在这一刻被更原始更汹涌的浪潮冲刷淹没。
他不再是那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季氏掌权人,只是一个急切地想要通过某种方式,确认彼此所属的普通男人。
漂泊的舟终于驶进港湾,风暴渐息。
季伯聿依然紧紧环着她,脸埋在她汗湿的颈窝,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与刚才的激烈判若两人。
单芷柔累得一动不动。
“睡会儿吧。”他低沉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温柔,“我在这儿。”
……
翌日清晨。
单芷柔对着镜子,看着颈侧深浅不一的红痕,气恼地拍了身旁正在剃须的季伯聿一下。
“嘶……”季伯聿佯装吃痛,趁她凑近查看时,笑着将她搂住,“骗你的。”
“你自己看!”她指着自己的脖子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