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说着,季伯聿推门回来,脸色比刚才更加凝重。
季薇安有些心疼哥哥,“老哥,你去美国吧,我不缠着你了。”
季伯聿看向妹妹脚上的石膏,家里本来不同意她来首尔训练,觉得太辛苦,是他说服让去的。现在更不敢告诉她们季薇安出车祸的事。
他看着妹妹,温声:“你想我陪,我可以再留几天。”
“那柔柔姐那怎么办?”季薇安轻声问。
季伯聿微微一怔,没想到妹妹会知道单芷柔的事。他看向江庭岳,季薇安肯定问了他。
“快去啊老哥,别到时候被人抢走了。”季薇安眨眨眼,忽然俏皮一笑,“你得学会示弱,自卑才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江庭岳在一旁轻笑,季薇安睨了他一眼,“你笑什么?我又没说给你听。”
季伯聿看着妹妹鲜活的样子,心里的顾虑消散了一些。
医院门外,季伯聿将妹妹托付给江庭岳,嘱咐了几句,便上了车直奔机场
另一边,单芷柔刚和奶奶通完电话,说忙完手头的事就去看她。她没提她要去找弟弟的事。
趁着休息日,她拿着之前从季伯聿那里得到的地址,一路寻到那个陌生的街区。
街道两旁的房子越来越旧,绿化也越来越少,与她所住的区域形成鲜明对比。单芷柔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心里涌起一阵酸楚,这就是弟弟这些年来生活的地方吗?
越走近那座房子,她的心跳就越快。想象过太多次和弟弟相见的画面,她甚至练习了好几种开场白。
然而,她按了好几次门铃,门内都没有任何回应。
一位华人邻居大姐从隔壁走出来,上下打量着她,“你找这家人?”
单芷柔连忙点头,“是的,请问他们是不是出门了?”
大姐叹了口气,“这家人早就搬走啦,都有三年了。”
单芷柔心头一沉,“您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吗?”
大姐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这家人前些年听说破产了,过得挺难。男的叫陈焕仁,经常动手打老婆儿子后来他家儿子受不了,和父亲起了冲突,结果防卫过当,陈焕仁摔倒撞碎玻璃,人没了。那孩子也因此进了少管所。”
单芷柔指尖发凉,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地址纸条,“那后来呢?”
“等那孩子出来,他妈早就跟别人跑了,房子也卖了。后来买家知道这房子死了人,哪敢住啊?”大姐指了指房子,“一直空到现在。”
“那个男孩呢?他去哪儿了?”单芷柔的声音微微发颤。
“好像被慈善机构接走了,再没回来过。”大姐看着单芷柔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些,“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姐姐。”单芷柔急忙又问是哪家机构,大姐却摇头表示不知道,“好像是教会相关的,具体不清楚。”
“大姐,我跟我弟弟失散了很多年,您能告诉我他现在叫什么名字吗?”
“平时都叫他‘Louis’,中文名倒也没特意问过,那孩子也不怎么爱跟人说话。”
单芷柔点了点头,向大姐道了谢。希望落空,单芷柔沮丧地往回走,打算想办法再查查慈善机构的信息。
看时间还早,决定先去疗养院看奶奶。
她沿着街道走着,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找慈善机构的线索。
突然,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露出梁靖文温和的脸,“芷柔,这么巧,你在这里干什么?”
单芷柔愣了一下,连忙回道:“梁教授,我我来这边办点事。”
“你去哪儿,我送你。”梁靖文开口。
“梁教授,不用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