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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浆糊,意识不清,胃里也十分难受,但还是勉强应道:“我知道了……”

“沉玉,你这样很不好。”裴顾语气有些不满。

听起来,方才拖拽他的并非裴顾,而是沉玉,只不过刚好他被拽过来时,撞上的是裴顾。

沉玉却没什么情绪道:“是你说要见他。而且,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出招一直跟着沉玉,看来,是裴顾问了他在哪,沉玉才顺手拽了一下出招。

理清这其中的关系,祝欲才定了定心神,把剩下的丹药咽了一半,另一半不由分说塞到了裴顾嘴里。

“你没有打开天墟。”沉玉又道。

此刻,他们三人皆身处业狱,周遭只有烈火和怨煞,丝毫不见天墟的痕迹。

裴顾道:“我不知如何打开。”

他说得很直白,祝欲心下一跳,怕他惹恼了沉玉,但观沉玉只是沉默站在原地,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更不像是有恼羞成怒杀人的打算,看起来只像是有些苦恼。

裴顾又道:“所以,你知道怎么打开天墟吗?”

沉玉抬了下眼皮,平和地道:“我并非生于天墟,也从未踏足天墟,并不知。”

“……”祝欲本就半死不活,现下更是听得大半都死了,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位沉玉,在上面动手时狠辣果决,现在说起话来却一副毫不世故的模样。

感受到沉玉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祝欲只好道:“我也不知道。”

沉玉却没有和刚才一样作罢,而是继续问:“你当时是如何入的天墟?”

这一问,祝欲没答,但不是答不了,而是不敢。

不过,他若是不答,还不知道沉玉会做出什么事来,于是,模棱两口道:“玉牌碎了,里面有流玉精,牵着我,就走到天墟了。”

“方位。”沉玉又道。

祝欲偷觑了一眼边上的人,才说:“不知道。”

沉玉看着他,道:“你恢复记忆了。”

既然恢复记忆,就不可能不记得。祝欲没有看裴顾,放低了声音道:“我当时双目已瞎,双耳已聋,天墟的方位,我不知道。”

他说得小声,但裴顾离他很近,听得清清楚楚,他明显感觉到,搂着他的那只手收紧了一瞬。

但他仍旧不敢直视裴顾,只道:“不过,虽然天墟与业狱相连,但天墟应当没有具体方位。”

沉玉看向裴顾:“宣业。”裴顾这才回神,也道:“天墟确实没有具体方位。”

默了片刻,沉玉道:“但这天墟一定要开。”

他再次望向祝欲,语气毫无波澜:“既然你能入一次天墟,想必也能入第二次。宣业,让开。”

沉玉手中蓄力,祝欲和裴顾立刻也明白了,他这是要重现当日祝欲进入天墟的情形,让祝欲再瞎一次,再聋一次,赌祝欲能再一次绝处逢生。

裴顾将人护住,坚定道:“不行。”

沉玉道:“你拦不住。”

强劲仙气打来,裴顾挡在身前,祝欲出声喝道:“出招!”

神木飞出,化为屏障罩住二人,但很快就被打回原形,裴顾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大口血来。祝欲双瞳骤收,立刻伸手去接人,一个转身,以脊背迎上了沉玉的攻势。

那一击是冲着要他命来的,但意料之外,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在他看不见的身后,一道刺眼的光门打开,化去了沉玉的杀招。沉玉放下手,带上二人一道踏了进去。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蓝白之色,细碎的流光如浮尘蜿蜒,头顶是交错的细长白线,脚下如湖如海,平滑光亮。

祝欲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他声音颤抖地道:“裴……裴顾?”

二人双双跪坐着,祝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