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再次被抵开,便推着人往别处走,直撞在了门上。
二人身量力气不同,祝欲本是推不过的,但宣业顺着他的意后退,直到后背抵上门,才扣着他的手将人转过来。
转瞬之间,被抵在门上的人就换成了祝欲。
往日在宴春风都是点到即止,但今日不知怎么,他们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宣业的吻渐渐往下,落在他颈上,变成了轻咬。祝欲下意识抓紧眼前人的后背,仰起了头,身体微微轻颤。
汗泪在眼角交织,愉悦和餍足并存,紧贴在一起的人却始终渴求更多。
直到后背被扳着转过,前胸贴到门上时,祝欲才猛地一下清醒过来,抓住了褪他衣衫的那只手。
“不行……”
祝欲后颈还被人咬着,身上衣衫已滑了大半,颈上和耳后皆泛着血色。
“……这里是许家。”他声音极轻,已经有些哑了。
身后的人抱着他,沉声道:“嗯,我知道。”
听着是有些不高兴的,但到底是没有再继续下去,只在祝欲后颈厮磨一阵,便替人拢好衣服,将人转了过来。
祝欲讨好想去亲他,对方却没有弯身,只叫他亲在下颔。
“裴顾……”祝欲已经有些站不住,好在后心被一只手扶着。他捧着眼前人的脸,眸子里仍是湿的,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引诱,“低头。”
宣业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才又低头吻上他的唇。
和方才那番撕咬不同,这次的吻又轻又慢,眷恋的意味颇重。
只这一刻,他们都有些后悔来浮山走这一遭——
作者有话说:现在知道宴春风好了吧[奶茶]
第78章 纸人戏仙
这几日浮山魇乱平息不少, 宣业和祝欲除魇时特地避开了修仙世家的弟子,因而弟子们虽然都能猜到大抵是仙州来了人,但不知道来的是哪位仙。
二人白日里几乎都是外出, 晚间才归,许家弟子认不出祝欲, 自然没将“罪仙后人”挂在嘴边,反而是以礼相待, 还叮嘱他们出门要当心,不要太晚回来, 深夜出没的魇最难察觉,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对此,祝欲只是谢过, 并不多做解释。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奇怪,许一经分明认得他是谁,却没在人前叫过他的名字, 似是刻意在帮他隐瞒。
修仙世家对罪仙后人向来没有好脸色, 许一经却像是不怎么在意他的身份,看不出多少厌恶。
祝欲甚至都要怀疑“一面之缘”的说法是否属实了, 但也没敢问宣业。有了前车之鉴,“许一经”这个名字他觉得还是少提为妙。
不过,许一经身上的咒印祝欲是实打实在意,而且不单是咒印,他那一身的伤也很奇怪。
据某位上仙所说,许一经身上的骨头几乎断了个遍。这种伤伤在内里,是被某种力量压着生生压断的。祝欲还注意过他的右手,那处指骨应该每一根都断过,还没有长好, 轻易就能看出也是被生生压断的。
魇吃人是生啖其肉,不会只断骨,这伤定然不是魇所致。但断其全身骨头,分明是下了死手,将人伤成这样,却又没有赶尽杀绝,实在自相矛盾。
祝欲想不通,但因着许一经待他如常人,他便想替许一经解了那咒印。
据某位上仙所说,咒印是直接打入心口的,烙在命门,想祓除极为艰难。
祝欲没法扯开许一经的衣服去查看咒印,就算有办法他也不敢这么做。但祓除不了,压制却未必不能。
自白雾林山洞内那番提点后,他制符更加大胆,在符里加入另一道符文或是阵法都是常事。
而要想压制那种邪术咒印,最有效的自然是仙气。
祝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