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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虚弱,只是不肯讲,不肯表露出来。

仙州灵气充裕, 有神木在, 还是让人在这里多养几日的好。

明栖踏足宴春风当日,连门也不敲, 风尘仆仆地来,带起好一阵风,扰得院里铃音响了好半晌。

祝欲正拎着一只兔子要去逗人,听见响声,赶忙换了个方向,顺势往廊柱后一藏。

觉着明栖瞧不见他,又正好能听听他们说什么。

“宣业!”

声比人先至。

宣业支着一条腿坐在栏杆上,原是在小憩,这时才缓缓睁了眼。

“你倒是好睡!”明栖行至近处, 折扇没敢敲人,只在栏杆上一通好敲,“你知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宣业淡淡瞥他一眼,道:“传什么?”

“还能是什么?”明栖愤愤坐下来,“当日你们二人在那长阶上手牵手,徐家好些弟子瞧了去,你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祝欲抱着兔子倚在柱后,听到这话撇了撇嘴。

牵手就牵手,有什么可说清的?

宣业和他想的一样,并且当即便问:“本就如此,何需说清?”

明栖怔了一下,不曾想他竟这么承认了。

这事在人间传开,在仙州也不是秘密,但仙州没有哪个仙敢上门来斥责,明栖此行不单是自己要来,更是被几番相托,要他来游说宣业上仙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

他这还没开始游说呢,人家自己上赶着承认了!

“宣业,你、你当真就喜欢你那个徒弟了?”明栖不死心地问。

宣业道:“我与他不做师徒。”

“不做师徒?那你们要做什么?”明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祝欲也屏息听着。

宣业细细想来,人间关于这种关系的说法倒是有很多。他挑了个还算贴切的,说:“照人间的说法,我们算是道侣。”

他说得直接,明栖吓得差点没掉下去。

祝欲心如擂鼓,也差点没抱稳怀里的兔子。

“道侣”这两个字,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从惦念已久的人口中亲耳听到,仍觉得极是微妙。

明栖凝眉瞧人:“宣业,你这话可是认真的?”

不等宣业答,他就一扇子拍在手心,说:“罢了!你的话哪里能有假。”

“可是宣业,这事怕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眼下外界只是猜测你们二人关系匪浅,十命的正机缘就飞来了好几只信鸟,若是让人听到你此刻这番话,正机缘还不得被信鸟淹了?”

这话自是有夸大的成分,仙州送往修仙世家的信鸟并不多,只作应急所用,远远不够挤满一座仙府。

但明栖观察着宣业的神情,又道:“你可知那信上都写了什么?”

宣业连话引也不抛一个,只微微垂眸睨着他。

明栖等不来引子,便自问自答,道:“信上说——那祝家后人狡诈奸猾,巧言令色,所言所行胆大妄为,让你宣业上仙莫要被他诓骗!要你心如明镜,顾全大局!”

宣业听得皱起眉,问:“信呢?”

见他如此,明栖便叹了一声,道:“十命当真是了解你,早就把那信烧了。”

宣业面色这才有所缓和。

祝欲在后面听着,倒是无所谓那些话,反而觉得庆幸。

修仙世家崇敬仙州,不敢编排仙,难听话只往他身上泼,少一个人挨骂也是好的。

明栖又语重心长地劝道:“宣业,你我多年好友,我不愿看你误入歧途……”

话到此处,宣业已经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他却硬着头皮说下去:“这事若是闹大,你将来便和令更一样,是要上斥仙台的!你那徒弟说是倾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