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的神像。听了弥鹿的故事后他就明白了, 这事儿多半就是七厌做的。人不敢得罪仙,一只被抢走半数灵力的上古恶兽却敢, 若是令更当时还活着,说不准七厌还敢弑仙。
祝欲放了一张探魂符出去,符纸在庙宇内飞行一圈, 一个角落也不放过,直到亮光彻底黯淡,也没有感知到任何残魂的气息。
“上仙, 怎么办?”祝欲无奈扭头问。
宣业道:“等。”
“干等啊?”祝欲叹了口气, “上仙,你也感知不到残魂气息吗?”
这回, 宣业抬了下眼皮,似乎是看了一眼那尊残缺的神像,才道:“有是有,但那股气息太弱,我若强行拉他出来,恐怕会直接令他消散。”
祝欲一听就赶紧摆手:“这可不行,还是算了。”
说罢,低头在包中翻找出几张除尘符,东南西北四角各贴一张, 最后一张贴在了神像上。宣业看他左右忙活,还将上次铺在这里的草席清理干净,又出门去弄回来一掊土置进香炉,最后将一捆线香放在神像前。犹豫片刻,将那块黑白两色的玉牌也放了上去。
宣业的视线始终追着他,控着符灯给他照明,看到那香才忍不住问:“你为何随身带着香?”
祝欲挑了三支香点燃,朝那神像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做完了这些才回头道:“香的作用无非也就是那几种,上仙猜猜看?”
修仙世家没有人敢让仙猜自己的心思,大多人都会认为这是逾矩,对仙不敬重。祝欲却很是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而宣业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反而认真想了想回答他:“焚香静心,祭祀,祈福,最常见的便是这三种。”
“上仙认为我是哪一种?”祝欲笑着反问。
宣业道:“都不是。”
祝欲微微一怔,随即笑意更深:“怎么说?”
宣业斟酌片刻,道:“你心性通透坚韧,不会囿于执念,静心祈福的事你不需要做。”
这位仙把话说得太好听,饶是祝欲也止不住唇边笑意。
什么静心祈福,他连仙州的仙都敢妄想染指,哪里还需要静心?至于祈福,就他那从小到大死缠烂打的霉运,祈福再多次也是无用,自然是用不上。
祝欲收敛几分,又道:“那祭祀呢?”整个祝家的鬼魂约莫都等着他祭,他爹娘也在其中,随身带香祭祀总说得过去吧。
宣业却没说话,而是朝他走过来。他们身量相差还是有些大的,隔远不怎么看得出来,隔近了就很明显。祝欲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仰起头和他对视。
尽管他们此刻都已改换容貌,但眸光相接时,祝欲仍感到心脏狂跳不止。
但他面上却十分镇定,仿佛无论眼前的仙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波澜似的。
下一刻,宣业的手指贴上了他颈间的皮肤。
祝欲喉结滚了下,脸上立刻窜上来一阵热意。
但相比于上一次也并非毫无进步,比如他的身体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僵硬感,神情也更加从容,连微颤的指尖也被很好的隐藏在背后。
祝欲命门被按住,但分毫不伤,他感到温和的力量穿透皮肤,流入筋骨,在四肢百骸辗转。
这是仙在给他渡仙气,压制他体内的魇。
庙宇内虽然安静,但它破得连门都没有,只有一块帘子挡着,林间的风轻易就能穿进来,吹得几盏符灯摇摇晃晃,火光就在二人脸上跳跃交错,近乎缠绵。
很久之后,祝欲才忍不住舔了下发干的嘴唇,问道:“可、可以了吗?”
“嗯。”宣业的声音沉沉从嗓子里闷出来,收回手,往后退了点距离。
有了这番变故,祝欲早就忘了先前他们谈到的“祭祀”话题。他在暖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