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相比, 显得过分冒失。
文向好眨眨眼,然后扯着嘴角先一步站起来:“要不……我们回家吧。”
祝亦年仰头看向文向好,从那双闪烁的眼再到扯起的嘴角, 试图找出各种不自然的信号, 反复确定适才彼此的距离, 好一会才回过神点头。
站起身时,祝亦年慢条斯理地拍着身后,以此站在文向好背后,悄无声息地平复逸速的心跳。
明明深夜的海风透着湿冷,祝亦年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何又再过火, 所幸文向好及时醒来,所幸她只是缠住文向好的发丝,不然她从未曾放下的心思昭然若揭, 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
开车回家时,在一个红灯前悠悠将车停下,祝亦年才少低垂下眼眸,半阖的眼皮遮住流转的眼珠, 才出声问文向好:“刚刚你睡着前对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
文向好快速眨着眼,看着红绿灯上闪烁的倒计时,双手不自觉抓着安全带,半梦半醒时逸出的勇气如今又像重新找到暗洞的过街老鼠,剩余的半句话怎么也讲不出。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国外的上学经历。”倒计时到尽头,文向好终于找到借口,然后说着实话,“Eris当初和我讲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好奇。”
文向好蓦然提到Eris,祝亦年还反应了一会,然后立刻解释:“我和她真的只是普通合作伙伴,然后中学时期一起去滑过雪。”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以后带你去。”祝亦年讲了句承诺,然后快速在后视镜瞄了文向好一眼才继续说,“我去过很多地方滑雪,有一年在挪威……”
祝亦年回忆着那段时光为数不多让她真正放松的时刻。
记忆兴许太久远,祝亦年的声音有些低,时断时续,文向好最初还时不时和祝亦年搭话以保持精神,可最终仍是抵不住袭来的困意,在副驾驶睡熟。
从荃湾回到家中需要将近半个钟的车程,到家时文向好真的完全熟睡,连祝亦年拍了几下肩膀都不知。
“阿好。”
祝亦年解开安全带走下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缓缓半蹲下去直至与文向好同高,然后再凑近再唤了声。
文向好毫不所觉,只是用双手无意识抓着安全带,双唇微启吐着清浅呼吸,微缩着身保暖。
低下停车场常年没有阳光,入夜后比荃湾的海滩还要冷,祝亦年伸出指尖,用指腹很快碰了碰文向好温度有些低的手背,下意识想要干脆把文向好抱上电梯。
可适才在荃湾楼梯的过火又再回笼,祝亦年只不过刚碰到文向好肩膀便又缩回手,不再敢轻举妄动。
一只收回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才觉得放在文向好脸颊边,然后轻轻地掐了掐。
“醒啦。”祝亦年指腹捏紧文向好脸颊的肌肤又放开,“回到家了。”
文向好被掐住脸庞总算是醒过来,然后听到祝亦年似是没好气地放开手:“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听我的滑雪故事?”
发现祝亦年讲述的故事真的像在脑子里滑走一般,文向好此刻连讪笑都不大好意思做:“下次,我认真听。”
“好了。快点回家晚安吧。”祝亦年终究是端不出十年前的幼稚,只倾下身帮文向好解开安全带。
第二天大早,团队所有人就到达公司为评审会做准备。
与以往几次中期汇报会不一样,今日出席的对方团队里多了一位此前未曾露面的业务副总裁陈总。
陈总是个守旧派,手握生杀的决策权,但对这个早已进行多轮测评对话的技术产品了解甚少,以至于频频打断祝亦年的介绍。
“Elaine等一下,你刚刚提到的那些什么识别准确率还有连贯性……”陈总翻着手上那份资料,然后一下子合上拍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