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爱而不得的暗恋对象吗?
从一通只敢拿她当挡箭牌的电话,再到这几日忽然低落的情绪,再到如今满是疑问的真心求问, 处处仿佛都能相连,连成一个与她无关的苦恋故事。
文向好不知道是要叹气还是要继续积极回答祝亦年的疑问,毕竟她刚才还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就是到这个时刻, 文向好才知道爱是火烧不尽风吹又生的野草, 一片沃土反而让单纯的爱旁生出杂质, 譬如羡慕,譬如嫉妒。
“我也不知道。”文向好最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不想祝亦年以她作为蓝本,然后掺杂在一步步通关走向爱的过程。
况且她自小未见过多少真正的相爱,亦不知自己这个蓝本是否正确。
“你也不知道。”祝亦年重复这个回答, 好似显得有些讶异,有好似找到同类般的庆幸。
“但我知道,我对待朋友, 对待你,我不想看见你还要小心翼翼读我的情绪。”文向好自私地将话题缩小到两人之间,尝试让祝亦年忘掉根深蒂固的公式。
文向好沉一口气,才很郑重对祝亦年说:“我不想你对我用公式。”
不想祝亦年思索着保持距离, 思索着隐瞒,在这一次次思索下,她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文向好忽然觉得就是嫉妒心在作祟,既不可能做成恋人,便要一世霸占最好朋友的名头。
“但是,我想读懂你。”祝亦年没有答应,只固执己见,固执唯有公式,才知道究竟要与文向好保持怎样的距离,才是好朋友应该有的距离。
祝亦年的油盐不进让文向好无奈又觉好笑:“为何要读懂我?你若真的烦恼,应该去读懂你喜欢的人。”
这一番话把文向好这个人和她喜欢的人作为两个不同的面,祝亦年一下子明白文向好的意思,深吸几口气才低低道:“她不给我机会。”
文向好第一次听到祝亦年说意有所指的代称,和那毫不掩饰的略带赌气和失落的语气,一下子愣住。
“那你是不是要读懂我?”文向好不想继续又再偏航的话题,“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祝亦年闻言立即抬头,看着文向好静默时的眼眸,几乎要看入神才后知后觉摇摇头:“不知道。”
“我在想,让阿年你带我去吃宵夜。”
深水埗的宵夜摊最旺。
祝亦年开车带文向好去深水埗那片老城区,此刻还有不少下班族刚刚收工,正在糖水铺和大排档前大排长龙。
一句宵夜总算让这个聊不清的话题中止,虽然没得到回应,但文向好仍自欺欺人般松口气,目光扫过一家家店铺名。
祝亦年手上已拿了一份混酱肠粉,可看见文向好目光仍未收回,便又沿着那目光去看街道一边。
“想吃鸡蛋仔吗?”文向好突然回头问祝亦年。
文向好见到离开的顾客手中那份鸡蛋仔比她之前花三十五块买的还要大份,这样一来,便好像更有理由同分一份。
“买咁大个鸡蛋仔当饭吃啊?”做鸡蛋仔的婆婆边做边同文向好搭话。
文向好笑着摇摇头,指着祝亦年说:“同朋友一齐吃宵夜。”
“那就刚刚好。”婆婆把鸡蛋仔放入纸袋,笑着递给文向好,“朋友仔一人一半。”
“去散步吗?”文向好觉得鸡蛋仔捧在指腹间太烫,于是挂在手边,心血来潮地对此时沉默地有求必应的祝亦年说。
两个人走着走着便离开热闹的人群,不知不觉走到附近的诗歌舞街。
文向好打开袋口,撕下一小块鸡蛋仔放在口中咀嚼,刚刚好的烘热让鸡蛋仔未失去那份脆中带软,和当初只顾在曼港乱逛,把一份鸡蛋仔拖到只有冷掉的甜味完全不同。
“吃鸡蛋